余娇下意识的抬眼看向镜中,她没有看发髻,而是看着铜镜中站在她身后的余启蛰,他的眉目已经褪去了从前的青涩,面容变得愈发硬朗坚毅,胸膛也健硕宽厚了,不知什么时候起,已具备了成年男子的高大英挺。
余娇不知怎的就想起画舫上他身上的灼热温度,心脏一时有些鼓噪。
余启蛰也看着铜镜,与她对视,“不喜欢?那我重新帮你绾。”
余娇忙止住了他的动作,摇头,“没不喜欢,挺好的。”
余启蛰瞥见她耳后脖颈上的一抹淡粉,轻笑了声,放下了手中的羊角梳,细心的将梳齿中的掉落的发丝收了起来,“你喜欢便好,许久不曾给你绾发了,我还怕手艺有些生疏了。”
余娇听他这么说,心里莫名有些开心,她想起朱悱之事,“太子……你可知画舫上与太子交谈的是什么人?”
提到朱悱,余启蛰脸色微微一冷,他道,“应是押送江南盐税税银进京的盐运使司,他们提到淮安,多半是淮安都转盐运使司翟怀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