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在看见杨寄燕这一刻,眸光冷了下去。
她这些时日,一直都未曾在京里见到过杨寄燕,也还未来得及联系黛碧,今日倒是巧了。
杨寄燕见被发现,索性也不躲躲藏藏了,她下意识的朝余启蛰看去,见他脸上神色很淡,却没有那夜马车上的凌厉和狠辣,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也是,这个男人再如何冷血无情,手段狠辣,万万不会让他身旁的孟余娇看到他的这一面的。
那些阴佞狠辣,都是因这个男人对自己无情无心罢了。
“孟余娇,你也来京城了?”杨寄燕做回到茶桌旁,轻笑着道,“都道医者不自救,你可要仔细自己的身子,毕竟长奎与京城相去甚远,水土不服也是常有的,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在京城活得好好的。”
重活一世,杨寄燕太笃定自信了,她坚信按照前世的轨迹,孟余娇会死,绝对活不到余启蛰出人头地的时候。
刘瑶玉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话,没等余娇出声,一脸不悦的冲杨寄燕道,“你谁啊?哪个小门小户出来的?温良恭俭让、诗书礼仪学没学过?我瞧着你眼斜心不正,一脸的薄命相!倒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讥讽我妹妹,我劝你还是赶紧去找个大夫给自己看看脑子!”
一番话气的杨寄燕脸色涨红,她回京不久,根本不认得刘瑶玉,也不知刘瑶玉的身份,强按捺着一肚子气,说道,“如今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妄自尊大了,我爹爹是新上任的吏部右侍郎,你好大的口气,三品大员的门户,也敢说是小门小户!我倒要问问这位姑娘,您又是个什么出身?”
刘瑶玉微微一怔,她记得前些时候,有个从青州过来的杨知府来府中拜见父亲,母亲吩咐她去书房给父亲送点心,她顺道听了一嘴,父亲当时对那位杨知府说过些时候,他会补上吏部右侍郎的职缺。
按理说能去府中拜见父亲,并与父亲在书房里叙话的,应都是清流一派,那位杨大人瞧着也是位饱读诗书的儒士,怎么会教养出这样的女儿来。
杨寄燕见刘瑶玉不说话,误以为她被自己的身份吓到,面上多了一抹得意之色。
虽然刘瑶玉衣着华贵,可身旁连个丫鬟都没有,又与孟余娇这种低贱出身的人厮混在一起的,能是什么高官家的小姐,身份只怕再寻常不过了。杨寄燕想道。
刘瑶玉闻声就要报上家门,余娇却按住了她的手,开口道,“便是出身再好,如你这般心思恶毒的女子,确实是不多见。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有些因果不是不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