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目的应是在这两位大人身上。”
“誰?”顾韫神色认真起来。
余启蛰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案上写下两人的身份,顾韫定定的看了一会儿,余启蛰的这番猜测倒是与子期所见相同。ωωw.Bǐqυgétν.℃ǒM
他在刘阁老府上呆了一下午,子期推测若李俢是抛出来的棋子,那他供出来的人极有可能是这两人之一。
子期虽未在朝任职,但他是刘家公子,有刘阁老教导,对朝中的情势再知晓不过,又生了一颗七巧玲珑心,向来聪慧过人。
可余启蛰他为什么也能推测到这两人身上?
顾韫看着余启蛰,这人脸上的棱角仍旧是青涩的,眉宇间是介乎少年与成年人之间的锋锐,可周身的气质却是沉稳,少年老成的。
罩着黄绉纱的灯烛发出‘滋’的声响,跃动的光影照在余启蛰那张清隽的面容上,顾韫无端觉得这人脸上的神情有些高深莫测。
丫鬟移开黄绉纱灯罩,剪了剪灯芯,悄然无声的退到一旁。
顾韫靠坐在椅背上,出声道,“这二人确实都非申党之流,户部尚书秦淮源是刘次辅的门生,为官清廉,虽领的是户部的肥差,但一向廉而不刿,饶已是二品大员,一家子却仍住在外城的小宅院里,每日早朝要奔波一个时辰,秦大人却连马车都舍不得坐,十来年如一日都是这般,着实是个难得的好官。”
顾韫常往来与刘次辅府上,遇见过好几回秦淮源去找刘阁老议事,就连刘阁老都打趣说要送秦淮源辆马车,怕日后他年岁大了冬日里也这般奔波,会冻坏了腿脚。
秦淮源身上是常年穿着的官服,袖扣都磨损出了白边,笑着摇头拒绝了。
这样清廉的人,自然不会与奸党同流合污,他又占了户部这样的肥差事,被申党视作眼中钉,除之而后快是极有可能的。
顾韫顿了顿,又说起另外一人,“工部尚书徐游之是个嫉恶如仇,刚正顽固的性子,得罪了不少人,在朝中既不朋比为奸,也不与清流过往甚密。前些时候,宣府那边出了些事,申添想推举他的人接手宣府兵权,徐游之在朝上直谏驳斥,言辞激烈,阻了此事,倒是狠狠的打了申添的脸面,有人因此怀恨在心,想要陷害他也是有可能的。”wap.bΙQμGètν.còM
桌上濡湿的水痕已经斑驳,辨不出字形来。
“刘阁老已提点过秦淮源,要他近日仔细着些。”顾韫站起身,走向一旁的书架,继续说道,“我与徐游之不曾相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