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黄芪衣裙下摆,就看见她腹部缠着白色纱布,不由浑身发颤,气恨的瞪向和余娇。
“你……你怎么敢!这可是开膛破肚啊,你小姑若有个三长两短……”余周氏又惊又怕,瞪着的双眼几乎要吃人。
求余娇来救人的是孟大福,他硬着头皮,支支吾吾的道,“娘……是我,是我让孟丫头用这法子的,这也是实在没有法子的法子,稳婆根本接生不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黄芪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去死……”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也知此法实在凶险,若是有个万一……
余周氏听孟大福竟是知情的,还擅作主张,恨声道,“你们孟家好的很,为了自家的种,竟连我姑娘的死活都不顾!我是造了什么孽,将黄芪嫁来了你们家!”
孟家老太太老两口也不知剖腹取胎的事,这会儿听了,吓得脸色惨白,任由余周氏数落,一句话也不敢说。
“祖母。”余娇缓声开口道,“您来时也看到了,孩子个头过大,接生婆根本不敢帮小姑接生,否则也不会直接跑了。若执意旧法接生,小姑和孩子必无法双全。”
“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伤,可这是在救小姑性命,此法我既用了,自是可保小姑无事,您不必发这么大的火,如今小姑不是好好的?”
余娇说的话实在无可辩驳,余周氏一时无话可说,气瞪了她一眼,又看向床上躺着的余黄芪,才冷声嘴硬道,“好不好,得等你小姑醒来方知道!”
余娇出手给余黄芪剖腹产,只是因为余黄芪对她多有善意之举,余周氏的态度于她而言,根本无所谓。
她淡淡道,“两炷香后,小姑应就能醒来了,我还要提醒一句,小姑腹部的伤口,不能见脏污,人身上穿戴的衣物都沾有灰尘脏物,屋中最好不要有太多人进出。”
说完,她拎起诊箱,朝屋外走去。
余周氏见状又有些着急了,“你是大夫怎么能走?”她看了一眼孟大福,心里已经服了软,道,“我们先出去,你在屋里守着黄芪。”
说着,余周氏就催促着孟大福几人出去,又朝余娇道,“先前你说的忌口和伤口换药,都写在纸上,省的他们忘了。”
屋子里只剩下余娇和余茯苓,余娇从诊箱底层掏出纸笔,蘸水湿了湿笔尖,在纸上写下了注意事项。
屋外,余周氏坐在椅子上,孟家几人都站着没敢坐。
方才骤一听余黄芪的肚子被开了一刀,余周氏被惊吓到了,冷静下来,细细一想,确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