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期登上龙辇,百官紧随其后,簪瑁胡同外的百姓瞧见龙辇过来,夹道相迎,跪地叩拜,人群沿着街道汇聚成一条长龙,直至皇宫脚下。
龙辇自奉天门而入,登基大典还要礼部择黄道吉日隆重布置一番后,才能正式举行。
眼下朝中无主,庶务无人打理,朱匡在咸阳又生死不知,还有姬无道带着叛军作乱,故而事急从权,虚礼在后,文武百官在奉天殿觐见刘子期,准备议事。
刘子期登上奉天殿的宝座,正要与百官商议咸阳之事。
容嫔携四皇子忽然冲进大殿,高声道:“圣上昏迷不醒,身在咸阳,你刘子期打着宸太子遗孤的幌子便想称帝,还敢自诩是天潢正统,那本宫倒要问问诸位大臣,他刘子期是正统,吾儿便不是麽?宸太子仙逝时也不过是东宫太子,圣上才是继承大统的那个,如此算来四皇子才是真正的嫡支正统,才是该继承圣上大业,去咸阳迎回圣上的代位天子!”
“容嫔,后宫不得干政!”肖宁高声喝斥道,“四皇子乃庶出,你也不过是个嫔位,谈何嫡支正统?”
容嫔心中是怕的,搂着四皇子的手都在轻微颤抖,可带着儿子走到大殿之上那一刻,她便已是豁出去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眼下只能去争,否则自己和儿子绝无什么好下场。
“冯皇后的嫡子已经被他给杀死了,四皇子亦是圣上的亲生子,同为皇子龙孙,吾儿总比他这个圣上的子侄血脉更为亲近,你们这些文武大臣,倘若真顾念圣上的君臣之谊,就该拥戴吾儿登上宝座才是!”容嫔色厉内敛道。
肖宁轻蔑的瞥了一眼容嫔怀中乳臭未干的四皇子,嗤道:“就凭他也敢肖想让我等俯首称臣?”
四皇子吓得瑟缩了下,不敢作声。
刘子期手指轻叩扶手上的螭龙,给了余启蛰一个极淡的眼神。
“容嫔你可知觊觎皇位是谋逆大罪?要处以极刑的。”余启蛰侧身看向容嫔母子,不徐不疾开口,“你携四皇子在新皇面前失仪事小,但挑唆四皇子争权夺位事大,用心险恶,居心叵测!只怕是欲毁我太晏百年基业,动摇国之根本!”
他转身拱手朝刘子期恭敬道:“如此行径实在是罪不可恕,还望圣上莫要姑息!”
立时有大臣齐声附和。
容嫔见满朝文武竟无一人顾念与明正帝的君臣之情,皆不向着自己,还言之凿凿的要给自己定罪,心知不好,无意识的掐疼了四皇子的手腕。
四皇子轻唤一声:“母妃……我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