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与刘子期谈过话后,余娇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她搬回了映月榭,虽然心里有点担心余启蛰的伤势,但因很快就要到成亲的日子,按照太晏的规矩,她和余启蛰不宜婚前再见面,余娇便配制了一些治疗内伤和外伤的药让蒹葭送去。
蒹葭回来的时候带来一个消息,余儒海和余周氏被人打了,伤势不算轻,但是下不了床,不过好在并无性命之忧。
“余大人近来公务似乎颇为繁忙,并不在府里,奴婢去送药,他们还以为是姑娘您特意给余家老爷子和老太太送的。”蒹葭道:“不过奴婢将药给了宋年,悄声跟宋年说了这药是给余大人的。”
余娇有些惊讶,余儒海和余周氏进京不久,应当不会得罪什么人才是,怎么好端端的被人给打了?
她朝蒹葭问道:“什么人动的手?”
蒹葭摇摇头,如实道:“奴婢问了宋年,宋年说老两口用了晚饭去坊市闲逛的时候被人阴了,压根没瞧清楚动手的是什么人,奴婢瞧那老两口的伤势大婚之日应当是无法出席了。”
余娇点点头,没法子出席更好,她本也不想拜高堂的时候,还要给这两人奉茶。
她可没打算跟余启蛰成亲后,就与余儒海和余周氏一笑泯恩仇,若她们安分守己,不再无事生非,那便各自相安,要是那老两口依旧想不开,再折腾出什么幺蛾子,余娇可半分不会忍着他们。
当初她身如浮萍,卖身契在他们手上捏着,又无处可去,不得不隐忍周旋,但现在境况大不相同了。
余娇只当他们是不相干的人,不会分神去刻意为难,但也不会
再容忍他们半分,但愿余儒海夫妇和余家三房那几人都识相些。
“怎么好些日子没见李景?”余娇正要让蒹葭去休息,忽然想起她从凉州回来似乎就没怎么见过丑哥儿,便出声问了一句,她院子里的小厮丫鬟本就不多,前几日出门都是卫三在驾车,余娇要成亲,身边的下人自然也要妥善安置,蒹葭和白露自然是要跟她去余家的,她也问过了卫三的意思,卫三也愿意跟着她,只剩下李景一个了。
余娇想着若是李景想留在府里,那她便去跟大哥打声招呼,让李景去大哥哥身边做事。
蒹葭道:“是奴婢疏忽了,姑娘去凉州的时候,黎初少爷说他那院子里缺小厮使唤,就把李景叫去给他驾车了,从凉州回来的时候,黎初少爷让人知会过奴婢,奴婢忘了跟您说。”
余娇蹙了蹙眉,有些不大放心,实在是卫黎初这人太不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