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十个平方米的小屋,这一刻成了袁朵朵独自舔舐伤口的地方。
好在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小屋,不至于让自己颠沛流离到无家可归。
女儿意外磕伤,袁朵朵真的很心疼;但丈夫白默的那番诋毁,更是让她痛不欲生。
他怎么能够用‘恶毒’这个词来形容她这个妈妈呢?
豆豆和芽芽,可都是她的心头肉啊!
如果可以,她宁可把自己磕得遍体鳞伤,也不愿自己的女儿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可白默竟然说她恶毒?还说她是在用女儿在报复他?
不想让自己沉浸在这深不见底的寒潭中无法自拔,袁朵朵开始了她发疯似的打扫卫生。只有三十多个平米的空间,被她擦拭了一遍又一遍。
良久,袁朵朵跌坐在了地板上,开始隐忍的哽咽。
……
雪落约出了Nina。
正如封行朗所预料的那样:她把儿子无恙一并给带了出来。似乎一刻都舍不得跟儿子分开。
婴儿提篮,双肩包;高挑的身姿,走秀般的体态;Nina把自己跟小无恙打扮得时尚又前卫。
“Nina姐,你好利害!把无恙带得真好!干净利落,时尚又洒脱。比辣妈更辣妈!”
看到Nina独自带着小无恙那游刃有余的模样,雪落真的很羡慕。
“是我家无恙好带!饿了尿了就哼两声,吃饱饱干爽爽就睡;睡醒了自己玩。可乖了。”
提及儿子无恙,Nina满是溢于言表的自豪感;好像这全世界就她的儿子最棒。
等雪落说明来意之后,Nina惊讶得连下巴都合不拢了:封行朗想搞什么?不是说得好好的么?怎么又中途变卦了呢?让严邦以干爹的名义替无恙办百日宴?亏得他想得出来!
“行朗说……这样出师有名!而且他还说,肯定不会让严大哥知道无恙的真实身世!”
“那也太冒险了!”
Nina出声拒绝,“他封行朗分明是在把我跟无恙置身危险当中!”
“Nina,不会的。行朗很看中你,也很喜爱无恙的。”
任由雪落如何的解释,Nina还是接受不了封行朗如此胆大妄为的提议。
Nina带着无恙提前离开了,不欢而散。
不过雪落却成功的完成了另外一项隐蔽的任务:就是趁自己抱无恙的时候,从他小脑袋上扯下了一根头发。就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