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极,他堂堂一个总督还不至于怕了外务部,内务部。他是内心深处的读书人思想在作怪,这与圣人言不合呀。然而圣人言能治国么,纯粹是放屁,圣人能治国还要五十万常备大军干啥。
倪元璐也只是有些不舒服,他嘴上不说,心中其实还是很看重这些朝廷鹰犬的。有这些鹰犬虎狼之士看守疆域,起码不会再出现辽东之祸,似建虏那般暗中养精蓄锐,而地方大员出现严重误判的情况,基本上不存在了。
起码在大明疆域的核心地带,是不太可能会出现了。此事,也是拜关宁军夏国相所赐,才让这些分门别类的情报机构,大举进入了北疆。入夜,倪大人辗转反侧,实在难以入眠,便起身写下了几个大字,华夷之辨。
所谓华夷之辨,或称夷夏之辨、夷夏之防,用于区辨华夏与蛮夷。
本来这个事情是没啥争议的,古代华夏族群居于中原,为文明中心,因此逐渐产生了以华夏礼义为标准,进行族群分辨的观念,区分人群以礼仪,而不以种族,合于华夏礼俗者并与诸夏亲昵者为华夏,中国人,不合者为蛮夷、化外之民。
这事就连孔圣人也看的挺明白,东周末年,诸侯称霸,孔子著春秋大义,提出尊王攘夷,发扬文化之大义。如楚国自称蛮夷,其后文明日进,中原诸侯与之会盟,则不复以蛮夷视之,而郑国本为诸夏,如行为不合义礼,亦视为夷狄。
什么是礼,自然便是周礼,什么是圣人主张的周礼,这其实是一种文化认同。一直到宋代之前,这事一直不存在争议,也即凡是愿意接受中华文化礼仪道德,能驰心于华,虽然身出异域也不谓之蛮夷。
可是这事情到了宋代就变味了,忽必烈即位后,出生于女真治下的汉人里,有个狗东西叫郝经。这个狗东西推崇程朱理学,为了替元人的政权寻找合法性,郝经被任命为大蒙古国信使出使南宋,竭力敦促南宋统治者承认大蒙古国,中国之主的合法地位并与之讲信修睦。
这个狗东西说啥,他说:“今日能用士,而能行中国之道,则中国之主。”
瞧瞧这货有多臭不要脸,他说啥呢,只要大蒙古国能重用咱们读书人,那蒙元就是中国之主。于是从这货明确反对华夷之防,主张四海大一统开始,儒教理学就变味了,儒教理学臭不要脸的把华夏礼仪的大义,偷换概念,硬生生改成了君臣大义。
所以呀,为啥明朝的读书人同样臭不要脸,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投降满清呐,因为蒙元统治时期的儒教理学被歪曲了。这帮读书人臭不要脸的大声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