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进,飞过来的。
西伯利亚腹地,外兴安岭西侧,阿尔丹河上游。一队穿蓝色军服的轻骑,在泥泞不堪的旷野中艰难跋涉,一个个金发碧眼的骑兵将马刀搁在肩上,挺直腰杆,扛着秃鹰军旗,尽力保持着骠骑兵的威严,然而冰雪融化后的西伯利亚泥泞难行,河畔更是处
处淤泥,竟还形成了大片沼泽地,高大战马艰难的在泥泞中跋涉着。
噗哧!战马陷在沼泽地力,奋力的踢蹬着四蹄,阿力克赛中尉无奈只得翻身下马,牛皮军靴便深深的陷入淤泥,刺骨冰冷的河水渗进靴子里,让中尉脸色变的很古怪,咒骂着,下令侦查队找一块干燥的河堤,生
火,用餐,喂马,补充一下即将透支的体力。
一个个蓝色人影纷纷下马,咒骂着,谈论着,在沼泽地中跋涉着。
中尉脚边上,一条硕大的西伯利亚鲶鱼扭动着丑陋的躯体,旁若无人。
砰!中尉拔出火铳击毙了那条丑陋的大鲶鱼,血水很快将水面染红,硕大丑陋的鲶鱼露出惨败的鱼肚。中尉心满意足的将手铳收好,一脚深,一脚浅往河堤上走去,河堤上还有一些干燥的土地,可供他的侦查
队休息,烤火。很快,熊熊燃烧的篝火生了起来,中尉脱下靴子倒出里面的积水,心情还是很轻松的。
六月中的西伯利亚,冰雪融化,水位暴涨,到处都是沼泽地。阿力克赛中尉的常识告诉他,在这种天气状况下行军很迟缓,很艰难,从明军在远东的堡垒到压库茨克城,万里之遥,就算全是骑兵又能走多快。他的骑兵分队深陷泥潭沼泽,成日里和巨大丑陋的鲶鱼为
伍,明军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中尉瞧着水位暴涨,漫过河堤的阿尔丹河,咧着嘴瞧着漂亮的八字胡,心中不无恶意的揣测着,明人的大军怕是深陷沼泽动弹不得了吧。
按照这种行军速度,明国人的大军一年也走不到雅库茨克。中尉将湿透的军靴架上火上烤着,擦擦手,从蓝色军服口袋里取出一封鹅毛笔草草书写的信,信中,一行行潦草的文字让他陷入沉思。两天前有人送给他这封信,俄军中有人串联密谋,解救被软禁的皇帝
陛下,这封信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要不要参加解救皇帝陛下的行动,中尉心中犹豫不决。
他出身一个没落的贵族家庭,和军中多数出身贫寒的中下级军官相比,他不过就是个相貌英俊些的小白脸。在那些年轻军官眼中,他这样的小白脸不过是贵妇们的玩物,毫无男人的尊严。中尉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