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扇门僵住了。
院门处尸体狼藉,堆积在一处,有明人的也有克里米亚人的。
双方围绕大门经过多次争夺,互有死伤,先是匪兵急于突围吃了大亏,后来是明人急于攻进去,被射翻了几个人。尸体狼藉,箭矢散落一地,便只有那阴森的大门仍敞开着。
嗖!
一只箭从天而降,赵忠急忙一个翻滚,避开紧箭,起身时躲到一匹战马后头,无奈的瞧着那敞开的大门。整一整铁盔赵忠陷入两难,是进是退,攻进去他有心无力,这样走了又不甘心,作为这支小股民壮的首领,辽骑队官,他不甘心放跑了这伙匪兵。
不远处一堆篝火早已熄灭,一道青烟萦绕不散。
那熄灭的篝火旁躺着一具女尸,衣衫不整,身体早已僵硬眼睛瞪着灰蒙蒙的天空,眼角口鼻都渗着黑血,死不瞑目。赵忠不愿去瞧那可怜的女子,他血气方刚,咬咬牙便奋起余力冲了出去。
嗖嗖嗖!
身形一动,阴森大门内便有几支劲箭急袭,一声痛叫,赵忠翻身栽倒很快被两个青壮拼了命的拽走。院墙上闪出几个鬼祟的身影往外面射箭,明人弯弓搭箭还击,激战再起。
呸!
赵忠摇晃着起身,拔掉嵌在棉甲里的一支箭,和这伙匪兵卯上了!
此时,赵忠所部的处境是极危险的,数万克里米亚轻骑铺天盖地而来,他身处匪兵环绕之中,随时会被当成蚂蚁一般碾死。年轻的辽骑不经意间,扫了眼那冰冷僵硬的女尸,便闷不做声的翻出口粮,肉干,抓一把雪塞进嘴里,咯吱咯吱的咀嚼了起来。
激战一夜,青壮们早饿坏了,见状纷纷取出干粮,就着积雪,翻着白眼往下猛咽。肚子里有了些吃食,青壮们感觉着力气正在渐渐恢复,没人说话,都在活动着冻僵的手脚,拍打着酸痛难忍的肩臂。
人不是铁打的,有血有肉,这一歇便歇到了中午。
斜阳当空却无一丝温度,大明的青壮们力气渐渐恢复,年纪轻,血气旺,力气恢复的也快。正门冲不进去,赵忠便端详着面前这座驿站,做了决断,分兵绕击吧,绕击,侧击,这是大明军中必修的课程,赵忠将完好无损的二十二人分成两拨。
十五人仍是堵着门往里头射箭,他亲率六人绕到驿站后头,翻墙进去。
这是九死一生的营生,然而大明的后生们杀红了眼,死战不退,一阵喧闹过后便动了起来。
嗡!
弓弦响动,一条条健壮的汉子涌了上去,弯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