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五尺刀王,竟也会唏嘘感叹么,这倒是奇了。”
窃笑声起,张水子翻个白眼,羞恼道:“我五尺二!”
哄笑声中,张水子气的面红耳赤,他如今独领一军绰号五尺刀王,然而他明明就是五尺二,这个绰号在军中传遍了,敢嘲笑他的也只是一伙同僚,敢当面这样称呼他的还真不多,那都是杀出来的赫赫威名。
寒暄,渐渐意兴阑珊。
分别前,马灿再三嘱咐道;“谨慎些,多用脑子,不要脑袋一热便冲上去拼刀。”
张水子眼睛竟有些发酸,低声道:“晓得了,那群夯货,少年若是少了一根汗毛,老子焖死你们!”
昔日同袍,马灿的奇兵们纷纷笑道:“晓得,走啦!”
喧嚣的大营重新安静下来,昔日同袍各奔东西,徒然伤感。
翌日,天将将亮。
一通聚兵鼓后,凄厉的竹哨声响了起来,张水子一个激灵翻身弹起来,闻得鼓声又躺了回去,还将皮帽拉下来捂住耳朵,接着呼呼大睡。三通鼓后,一个个百战老兵才懒洋洋的起身,整备军械。坐了好几天海船,又在马背上颠簸了十多天,个个都懒洋洋的不爱动弹。
张水子紧了紧腰间倭刀,挺着肚子出了帐篷。外头,正在聚兵点将的大营开水般沸腾,一队队士卒抱着火铳,推着大炮,抬着沉重的火药箱在大营中飞奔,衣甲鲜明,队列整齐自有几分精兵气象。张水子不紧不慢坐到火堆旁边,接过部下递过来的肉汤,美美的喝了几口,两根手指竟伸进汤里,将那根煮烂的虎鞭吞了下去。
“水哥,虎鞭咋滋味?”
张水子翻个白眼,不屑道:“羊肉味,鲜!”
窃笑声中,张水子看着一队队正在集结的新兵,嘿然笑骂:“兔崽子,嘿!”
“出了,出了!”
起身懒懒的招呼一声,两千余众径直出营,往两里外的右翼战场赶去,视线中,喧嚣的阵地越来越近,两千百战老兵竟将嬉笑之色收起来,将白色披风穿上,从头到脚一身白,连皮帽都裹了进去。
张水子眼中精光一闪,低喝道:“自求多福!”
将精锐散兵布置在严整的长枪阵,火铳阵中,这一招并非明军的独创,以少量精锐散兵自由作战,这一招欧洲强军也有这样做的,可以弥补排铳火力的不足,而张水子接到的军令是,保护右翼展开的十个炮兵连,这便是精锐散兵在战场上的主要功能。
天将将亮,围着火堆吃饱喝足的俄军骑兵,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