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还没断气的巴牙喇甲兵大口喷血,睁大眼睛看着李义,胸口赫然开了一个血洞。
呼噜呼噜,那重伤未死的巴牙喇兵,想叫却吐出一大口血。
李义心脏不受控制的猛跳起来,心里大骂这龟孙子狗杂种的东虏靼子,临死了还要拖着老子殿背。一个念头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将心一横,求生的欲望战胜了恐惧,李义活动着麻木的胳膊,拱起腰将身上的尸体拱起来一些,便费力的一点一点拔出腰刀,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便耗尽了李义的所有力气。
那巴牙喇兵仰面朝天的躺着,脑袋歪着,瞪圆了眼睛瞪着。
李义咬着后槽牙低声咒骂:“瞅你姥姥!”
心脏疯狂跳动的李义,将腰刀一点一点的伸出去,抵在了那巴牙喇伤兵的心窝上,然后一点一点用力捅进去,刀子磨的很利捅起来毫无阻滞。那巴牙喇兵惊恐的睁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随着尖刀刺进身体,四肢筛子一般抖颤起来,一股腥臭味让李义险些呕吐,却终究是忍住了。
一阵剧烈的抖颤过后,那巴牙喇兵重重的喘出一口粗气,不动了。
李义这时反倒镇静了,手指慢慢松开尖刀,连刀也不要了便鸵鸟一般将脸埋在土里,安心装死。
另一面山坡上,大批仰攻的明军在灌木从中起起伏伏,瞄准了打。马灿躲在一堆灌木里,趴在地上架起了他的铳,看着疯狂冲下山的建虏甲兵,心中狂喜,这是两黄旗的巴牙剌护兵么,看服色应是镶黄旗的护兵营。马灿心中狂叫,霉运终于过去了,该着少爷撞了大运可算逮着一网大鱼。
砰!
一声悦耳的铳响,百步外一个身穿明黄色甲胄,挥舞大斧的凶悍虏兵仰面朝天的栽倒,一铳建功,马灿强忍着叫出来的冲动,翻个身将火铳抱在怀里,从褡裢里取出一枚铁弹含在嘴里,撕开定装火药倒进去,便用他的小铁锤轻轻敲了几下。完成了复杂的装填动作,翻身稍一瞄准又是一铳。
“死你阿玛!”
从山上疯狂冲下来的旗兵,明黄色的甲胄被眼光照的刺眼。叮的一声巨响一个明军刀盾手,连人带盾被狼牙棒扫飞了,一力降十会,马灿手心里出了汗,看着瘦小的刀盾手被高大粗壮,使用长兵器,钝兵器的巴牙喇兵连砸带扫,纷纷败下山坡,后排负责掩护的铳手从灌木中冒出来,纷纷发铳。
一个凶悍的甲兵被打的全身喷血,也不知中了多少发弹丸,却仍是凶悍的抡着斧子往下冲。马灿一边装填一边往上面偷看,心中战栗,头一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