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马城,两人一时无语。
终是柳自华按捺不住,柔声问道:“城郎为何烦恼。”
马城看着舆图良久才苦笑道:“守锦州,也是件蠢事。”
柳自华睁大眼睛,颇为娇媚道:“妾身愚钝,城郎是常胜之将,熊公也是当朝名将,既是蠢事你两人为何还要去守锦州。”
马城苦涩道:“不守锦州,再退便是山海关,若是被建奴攻破了山海关,我等辽镇将官便是千古罪人。”
柳自华仍娇痴道:“锦州应是城高墙厚,稳如泰山吧,为何难守?”
马城将手指在锦州外围松山,塔山点了几下,仍苦涩道:“这锦州三面环山,是一座孤城,也是最适合设伏打援的,偏偏锦州被围又不得不救,救与不救都是两难,不救则困守孤城,若救则必遭伏击,建奴狡猾,实两难也。”
柳自华释然道:“以城郎之睿智,当有良策。”
马城失笑:“你当你的城郎会撒豆成兵么。”
柳自华娇痴的挽住胳膊,俏皮道:“我的城郎虽不会撒豆成兵,却精于练兵,不逊兵圣呢,连女兵也练的好。”
马城脸黑,左右无人便在书房桌上练了一回女兵,事毕,柳自华疲惫欲死,马城倒越发精神了,便在温暖如春的书房中斟酌起来。
锦州是不得不守,考虑到支援不便,熊廷弼在信中倒还很乐观,明言做好长期坚守的准备即可,挖地窖存粮,挖井取水,做好坚守三五年的准备。马城暗赞,积年老将总是老而弥坚,这办法看上去很笨却是可行的,冷兵器时代,守城战守上个三五年也是寻常事,老将,自有老将的老辣之处。用戚金守锦州也是用对了人,戚帅后人,麾下四千浙兵训练有素,也是辽镇为数不多的精兵了。
坚壁清野,死守坚城,马城自问也想不到更好的战术,只能如此了。锦州,关宁一线是万万不能放弃的,弃了锦州,再想夺回来便千难万难,锦州失守,辽西便只有山海关天险可守,其中风险是熊廷弼,马林万万承担不起的,任何一名杰出的军事家,都不会将所有筹码都压在最后一道防线上,那便是赌博了。
死守锦州,坐视不救,也便只有熊公这等老将才做的出来。
自山海关去锦州沿途三百里,处处艰险,若盲目驰援便是送羊入虎口,万无幸理。
正沉吟间,忽尔惊醒,对上柳自华睁大的眼睛。
柳自华多情道:“若有一日开原被围,奴家拼了命也要去见你。”
马城没好气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