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汗被说的心思活络了起来,防风,柴胡,草乌皆是名贵草药,这一门生意要是做大了,自是一笔极大的收入。马城也不怕他不合作,这末代蒙古大汗应是穷怕了,只要有赚钱的门路,把领地里的草药挖绝了,他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马城此言是不尽不实的,香薷可以入药不假,更大的作用是用来探矿。
草原上盛产香薷之处,下有铜矿,这话自然是不会说出去的,这手底牌,还要留到关键时刻再用。
聊了几句生意经,林丹汗不无担心道:“勾连小王,马兄不怕朝中弹劾么。”
马城故做愤然道:“弹劾又如何,这也怕那也怕,便什么事情都不要做了。”
林丹汗激赏道:“马兄豪气。”
只看他对马城已然是兄弟相称,便知他对这门药材生意极为热心,日子过的应是极为窘迫的。
方世鸿终是经商的好手,也沉吟道:“采好的药材在草原上晒干,炮制成货后运至大同,再至蓟州,应是十分妥帖的,只是这货款每三月结算一次,汗王意下如何?”
林丹汗已然心满意足,慌忙道:“理当如此。”
三人议好了章程,方世鸿便命人送来时令瓜果,宾主尽欢。
如此在蓟州盘桓了两日,临别之时,方世鸿又有大宗礼品送上,多是茶砖,盐,米之类的生活必需品装满了十辆大车。开原骑兵护卫着马城,林丹汗,周云嫣等人迤俪出城,往赤峰方向而去。千余骑兵缓缓开拔离开繁华的蓟州,几日好吃好喝倒养的白胖了些,行至荒僻的野外似心有不甘。
野外荒凉,自然无法和繁华的蓟州相比,连马城也不免有些失落。
端坐马上,马城笑着问道:“汗王以为蓟州如何。”
林丹汗惬意道:“蓟州富庶,吾心向之。”
不等马城发问,充任翻译的周云嫣已讥讽道:“汗王既心向大明,为何仍要掳掠大明边关。”
林丹汗颇有些尴尬,辩解道:“如夫人误解本汗了,万历四十五年,本汗已将掳掠明人交还,与明互市,自互市以来本汗从未犯境,如今大明又屡次市赏察哈尔部众,本王确是心向大明的。”
周云嫣虽不满,却被他一声如夫人喊的俏脸微红,也不好再质问他。
马城会意笑道:“确是如此,云嫣不可对汗王无礼。”
周云嫣听到直呼芳名,俏脸更红,含羞带怯的俏模样让远近注意他的士卒看的眼睛都直了。马城并不关心林丹汗的黑历史,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