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只是要简单说几句,不料他竟然从中医针灸申遗的历程开讲,一波三折,滔滔不绝。在场的人对这段历史所知都不多,自然听得聚精会神、津津有味,偌大的会场,竟然鸦雀无声。
讲完了这段历史,又谈到了针灸的传承和未来,一口气说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最后谢东都有点着急了,一个劲儿给高芷贞递眼色,生怕把这位国宝级的老先生累坏了,要真是那样的话,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高芷贞也着急,但见公公正在兴头上,也不好意思打断,好不容易抓了个间隙,赶紧走过去拦住了刘远峰的话茬。
“今天是谢老师收徒弟啊,您可别喧宾夺主了呀。”她笑着说道。
刘远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多了,于是便朝谢东拱了拱手道:“老糊涂了,一说起来,就忘了时间地点场合,谢老师别见怪啊。”
“在您的面前,我哪里敢称老师啊。”谢东满脸陪笑的道,刘远峰则微微摆了下手,然后指着魏霞说道:“你这位夫人是个人才啊,去年差点把我儿子折磨疯了,当年申遗的时候,要有她在就好了,一个人能顶千军万马啊。”此言一出,台上台下顿时笑声一片。
被晒了半天的主持人总算接过了话筒,随即高声宣布,进行仪式最后一项,全体人员进青云观朝拜道医先师,众弟子在常真人神位前行大礼,并由道长焚表上书,以示最终礼成。
于是大家纷纷起身,先后顺序自然要排一下,刘远峰走在最前面,谢东和高芷贞、方冠英以及众弟子紧跟其后,在众嘉宾的簇拥之下,缓步朝青云观正门而去。
从主席台下来的那一刻,他朝人群后面看了一眼,却发现那个中年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赶紧又朝四下望去,却再也不见人影,顿时有些慌了。
他猛然想起了孩子。
盈盈和保姆并没有下车,此时此刻,所有人都离开了,难道这家伙会趁此时机,对孩子下手?尽管觉得不太可能,但还是不敢稍有含糊,于是借口要去卫生间,跟魏霞打了个招呼,便挤出人群,快步朝停车场跑去。
到了车前,拉开车门一瞧,当时就傻眼了。车里空无一人,连司机带保姆都不见了。
他感觉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摔倒,扶了下车门,才算站稳了脚根。大白天,敢公然劫持我的孩子,这......这也太疯狂了吧?他在心里嘀咕着,再往四外仔细一看,发现保姆其实就在不远处的一片树荫下,推着盈盈乘凉,而在附近抽烟的司机见他站在车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