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摩的,车门一开,跳下来一个彪形大汉,迎着他的方向站着,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
他的心骤然一紧,也不敢继续张望,赶紧推了下摩的司机的后背,随手朝另外的方向一指,摩的便拐了个弯,朝另一个出口方向开了过去。
突突的一直出了小区,他回头望了望,见没什么可疑的人跟出来,这才叫停了车,将车费塞给司机,跳下车几步便钻进路边的一个食杂店。
食杂店的老板和他相熟,有日子没见了,自然寒暄了几句。他买了一包眼,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老板闲聊着,眼睛却始终观察着小区大门方向。
刚说了几句话,只见一辆黑色越野车从小区里面急驶而出,一脚刹车停在小区大门外,从车上的人跳出来三个壮汉,穿着打扮神态举止,分明和自家楼下的是一伙人。只见他们从越野车里拿出小马扎,然后就坐在了越野车的阴影里,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在小县城里开诊所,难免要和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平原县所谓的江湖人物,就算是不认识,起码也闹个眼熟。可这帮人却面生的很,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会不会是王远的人呢?一想到这儿,他顿时紧张起来。还是谨慎一点吧,他默默的对自己说道。于是,趁着那几个人聚拢在一烟的功夫,闪身出了店门,低着头一阵疾行,拐进了前边的一条小胡同。
进了胡同之后又走了一段,确定身后没人跟来,这才一屁股坐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呼哧呼哧地喘了好半天粗气。
无论是谁,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被抓了关、关了又放,然后又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曾经被监视,都会变得神经质。此时此刻,他全身的汗毛仿佛都竖了起来,整个人就好像一只竖着尾巴的猫。
紧张归紧张,但是总坐在大树底下喘粗气终归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过了一阵,他渐渐平静下来。
首先想到的是报警。
可是报警说什么呢?说自己家门口有可疑人员?好像理由不是很充分,110的警察十有八九会认为自己是个狂想型精神病患者,没准和警车一起抵达的还会有一台精神病院的救护车。
告诉警察自己手中有隋唐年间传下来的无价之宝,请他们给予必要的保护?不行!他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藏着掖着的还招贼惦记呢,这要是消息走漏出去,闹不好引来的就不光是小偷了。况且,一提起警察,他还是有一点点别扭,总感觉莫名其妙的不可靠。
总而言之,报警并不是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