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一张笑脸,他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听没听懂他方才那那番话。
他也不想问,反正就这样吧。
端木宪破罐子破摔地想着。
端木纭看妹妹辛辛苦苦地给祖父剥松仁,也加入了剥松仁的队伍。
端木宪一方面觉得受用,另一方面心里又开始纠结了,想起了方才端木纭的那番话,心肝又被狠狠地戳了一下。
端木纭把剥好的松仁往端木宪手边的碟子里放,微微一笑,明艳动人。
看着大孙女,端木宪心头涌着异常纠结的情绪,一口气梗在了喉咙口,不上不下。
他又喝了几口热茶,接着刚刚的话题道:“二月礼部的人来府中下聘那天,你二叔父、二婶母突然来闹,许也是杨旭尧唆使的。”
端木宪也是直到今天回过头去想才把这些事情串联在一起,这应该就是杨旭尧计划的第一步。
端木纭也想起了二月二十那天的事。
虽然此前端木宪没与她说过那天的事,但是端木纭管着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是瞒不住她的。
不过,端木纭考虑着端木宪的苦心,也就没有问过这件事。
端木宪长长地叹了口气,眸子里明明暗暗地变化不已,声音微涩,“所以,上次你二叔父他们再来,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二妹妹是真的出事了。”
他只以为是端木朝夫妇俩又在玩什么花样,但凡他那日见一见他们,事情也不会到现在这一步。
很显然,杨旭尧应该是精打细算过,把端木朝夫妇俩、把自己当时的反应都算计了进去。
这种对人心的步步算计,杨旭尧真是做到了极致。
“也怪我……”端木宪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消散在空气中。
外面的夕阳已经落下了一半,天空被夕阳染得一片鲜红色,如火似血,映得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悲伤。
春风徐徐吹拂着,庭院里的树木花草在风中沙沙摇曳着,那沙沙的声响就仿佛阵阵叹息声般,随风而去……
端木纭与端木绯不知道怎么安慰端木宪,就没说话。
端木宪也就是随心发出一声感慨罢了,他活了大半辈子,经历过这么多风风雨雨,也看遍了人生的跌宕起伏,比如“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道理,他也都明白。
只不过关己则乱,当事情发生在自己与亲人身上时,就是他,也难免会去设想一些“如果”。
端木宪继续喝着茶,当他喝完这盅茶时,也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