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纭告辞后,习惯地伸手往窗槛上一撑,就如来时般从窗口飞了出去,然后很自然地爬树翻墙,三两下就如幽灵般跑没影了,仿佛他从来就没有来过一般。

偷香窃玉的采花贼!端木宪怔怔地看着那空荡荡的窗口,脑海中浮现这个词,嘴角又抽了抽。

见端木宪端着茶盅没动,端木绯站起身来,孝顺地说道:“祖父,我给你重新泡杯茶好不好?”

端木宪眼睛一亮,想起他最近刚得了一罐上好的百年普洱,正好与小孙女同品。

然而,端木宪的话还没出口,紫藤就打帘进来了,屈膝禀道:“老太爷,豫亲王求见。”

端木宪在嘴边的那些话只能都咽了回去,心里觉得自己真是劳碌命,难得一天休沐,他怎么连和两个孙女好好喝杯茶的清净都没有,先是慕炎,现在是豫亲王。

心里埋怨归埋怨,端木宪还是站起身来,道:“把人请到朝晖厅吧。”

紫藤屈膝领命,出屋把话传给了来通禀的门房婆子。

端木宪不疾不徐地朝着前院的朝晖厅去了。

等他抵达朝晖厅时,豫亲王早已经在厅中了,他甚至没坐下,负手在厅堂内来回走动着,形容间掩不住的焦虑。

他根本就没心思寒暄,单刀直入地道明了来意:“端木大人,你可知道泰郡王被夺爵了?”

端木宪也知道迟早会有人为了这事来找自己,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一脸沉重地点了下头:“刚知道。”

豫亲王与端木宪相交多年,说话也就不饶圈子,沉声问道:“端木大人,你知不知道慕炎他是什么用意?”

说着,豫亲王的神色中露出一抹犹豫之色,一咬牙,又道:“端木大人,本王就与你直说了,本王担心的是,慕炎他是不是要与宗室清算旧……”

即便是豫亲王没再往下说,端木宪也明白他的意思,当年今上逼宫登基后,包括豫亲王在内的宗室为了自保,都很快倒向了今上,把崇明帝视作伪帝。

说到底,这件事一直是这些宗室王爷的一个心病。

豫亲王烦躁地又朝端木宪走近了两步,担心地又道:“梁氏的事会不会只是慕炎的一个借口?大理寺查了一个月也压根儿没查出什么,所以慕炎干脆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夺泰郡王的爵位!”

“毕竟,毕竟……”

豫亲王没有再说下去,泰郡王一向是个识时务的人,当初在宗室中,他是最早向今上投诚的人,安定侯和建安伯则是勋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