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耿海可以不在意其他人,却不得不在意岑隐。
岑隐是皇帝的亲信耳目,要是今日儿子落个“不战而败”的名声,岑隐又“偶然”跟皇帝提起的话,皇帝难免以为他们卫国公府惧了封炎……这恐怕是不美。
还有封炎……
耿海死死地盯着封炎,目光近乎凝滞。封炎莫不是以为他们卫国公府真的惧了他这么个毛头小子!
“好,那就以此为彩头!”耿海咬牙应下了,挥了挥手吩咐下人去取沙盘。
碧波亭里的端木绯一脸同情地看着耿海,心里有种莫名的感同身受,被封炎盯上了,可没那么容易脱身……
四周众人的神色更为微妙,谁也没想到一场两个年轻人之间的意气之争会走到这个地步,心思各异。
渐渐地,周遭的细语声越来越嘈杂……
在耿海的引领下,众人很快就移步万香水阁,端木绯、端木纭和舞阳等人自然也不会错过这场热闹,都兴致勃勃地跟了过去。
落在后方的耿听莲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岑隐那线条完美的侧脸,眼中闪过一抹惊艳,目光怔怔。
她正想往前走去,就听一个姑娘的低语声飘里来:“岑督主喜怒无常,睚眦必报,有点可怕,要不我们还是别过去了……”那粉衣姑娘不安地咽了咽口水。
“你怕什么?”另一个翠衣姑娘低声取笑道,“你又不像牡丹宴的那位付姑娘,不仅不长眼,还傻得在老虎腮边拔须……”说到一半,那翠衣姑娘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噤声不语。
耿听莲好奇地微微挑眉,朝那两位姑娘走近了一步,温声道:“洪姑娘,鲍姑娘,敢问你们说的牡丹宴和付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洪姑娘和鲍姑娘似乎吓了一跳,警觉地朝四周望了一圈,见其他人没有注意到这边,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心又提了起来,欲言又止,她们俩都被家里警告过不可以到处乱说关于牡丹宴的那些事。
可是,她们要是不说的话,恐怕会得罪这位国公府的嫡姑娘。
洪姑娘和鲍姑娘彼此对视了一眼,迟疑了一瞬后,把耿听莲叫到了一边,悄悄地把那日发生在牡丹宴上关于付盈萱、岑隐和端木纭的那些事给说了,一直说到付盈萱被东厂內侍送去了静心庵。
耿听莲眸色一片幽深,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淡淡地叹息道:“原来牡丹宴上还发生了这样的事……”
说着,耿听莲再次望向了前方的端木纭。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