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
“朕的一桩心事总算是了了……”
皇帝似是自语地说着,双臂置于身后,负手而立,那微扬的下巴、挺拔的身形看来透着一种意气风发的气息。
解决了一件困扰他半个多月的“大事”,皇帝顿时如释重负,整个人也变得神清气爽。
这下,他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的好觉了!
角落里的岑隐放下了手中的茶盅,站起身来,对着皇帝含笑作揖道:“恭喜皇上得偿所愿。”
“朕记得你和程训离的功劳!”皇帝蓦然转身,撩袍在窗边的一把圈椅上坐下,嘴角再也无法抑制地扬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耶律辂死在大盛的领土上会有什么后果,所以,他才特意吩咐程训离做成意外的样子。
他也知道北燕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早就考虑好了,一来,许那耶律五公主以贵妃之位;二来,他打算主动在和谈上让一步,割一座城池给北燕,想必北燕也不会再说什么。
毕竟这一切只是一场不幸的“意外”!
耶律辂一死,从此以后,谁也不会知道那件丑事!
为此,哪怕付些许代价都是值得的。
皇帝眯了眯眼,一双锐利的眼眸亮得惊人。
这时,右前方响起一阵细微的打帘声,跟着就是一阵蓄意放轻的脚步声,“皇上,京兆尹刘大人在外求见。”
“让他进来吧。”皇帝对着来禀报的小內侍淡淡道。
不一会儿,京兆尹刘启方就随那个小內侍步履匆匆地进来了,对着皇帝俯身行礼:“参见皇上。”
皇帝慢悠悠地捧起了內侍刚奉上的茶盅,看也没看刘启方一眼,吹去茶汤上的浮沫,啜了口热茶后,才道:“有什么事就说吧。”
刘启方禀道:“皇上,经过这些天的审讯,臣已查实李传应之妻许氏确为武宁侯亲手所杀,武宁侯已经招认画押,武宁侯的弟媳也画押为证。”
刘启方禀报的同时,半垂眼帘,眸光忐忑地闪了闪。
其实武宁侯并未认下谋杀亲妹之罪,甚至还说了一些关于肃王的事,口口声声说许氏以及李家私下与肃王勾结,许氏死有余辜云云,把刘启方吓得不轻。
但仔细想想,武宁侯分明就是在胡说八道,试图搅乱一池浑水。
肃王明明就是李羲父子俩亲自押解上京的,也是得了皇帝嘉赏的,武宁侯此言岂不是说皇帝识人不明?!
刘启方为着这个问题与几个亲信犹豫头疼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