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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暮潇，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怎么了？”

陈书湉摇摇头，微笑道：“只是有些怀念……我们一起在凡间历练的日子。”

暮潇手指一颤，他缓和了片刻，问她道：“为什么怀念？”

陈书湉转换了下动作，将手掌垫在头下，回答道：“可能是因为……只有这次历练是自由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比较特别吧。”

“嗯……”

他不痛不痒的嗯了声，就算给她回答，陈书湉扭头向下，看着他：“暮潇。”

“嗯，我在。”

“你呢，你怀念么？怀念我们一起历练的日子？”

暮潇静静地和她对望，她的眼眸亮如星辰，好似载着满天的星光，让他挪不开眼睛。

暮潇闭上眼转过身去，没有回答刚才的问题，只对陈书湉说：“夜深了，快点回去休息吧。”

他说完就走，真的没有丝毫停留，陈书湉不可置信的眨眨眼，从树上跳了下来，追了上去。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暮潇越过窗户，翻身躺在床上，拉过一旁的被子，利索的合上眼睛。

陈书湉手附在窗户上，半探出身体，追问着他：“暮潇，你有没有……”

“陈书湉，我要睡了。”

他打断了陈书湉的话，言外之意就是让她安静，不想再交谈。

女子吃瘪的拍拍窗户，无奈的瞪着他的背影，她的手轻轻的摸着鼻子，认命的转身准备离开。

“哦，对了。”男子的声音再次打破寂静，陈书湉欣喜的回头看他，还以为他要回答刚才的问题，隐隐带着几分期待。

可暮潇姿势未变，连眼睛都没睁开，对陈书湉交代：“明天要去问渊谷一趟，师尊让你也一起去。”

“嗯？就这样？”

“……”屋内传来暮潇沉稳的呼吸声。

陈书湉张大嘴巴，鼓着一口气，手更重的拍在窗户上，她的力道还挺大，竟然弄得自己生疼，陈书湉龇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手心，狠狠瞪了暮潇一眼，不服气的向他做了个鬼脸。

“笨蛋笨蛋，谁要和你一起去，我才不去呢！”

她放下狠话，就转身离开了，她飞走时卷起飘落的桃花花瓣，微风带着花瓣落在窗上，落在屋内，看起来唯美至极。

暮潇睁开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床对面的铜镜上，想起方才少女在铜镜上所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