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小,没读书了?”
甘达德回过头说:“没读,我父亲也是个猎户,不过死在大兴安岭里面了,娘改嫁到了外地,我跟我爷爷靠着打猎为生,勉强够吃饭,哪有钱读书。”
“再说,我爷爷年级大了,我要是去读书,谁管我爷爷啊。”
林晓峰有些奇怪:“咦,猎户不是都应该挺有钱的吗,那些动物皮都很值钱才对,怎么会勉强够吃饭?”
开车的荀晨笑道:“值钱的东西,都是国家保护动物,猎户也不能杀啊,否则得坐牢的,那些普通的皮毛,又能值多少钱。”
“再说了,那些来收动物皮的,都精得跟什么一样,老实一点的猎户,只能被他们宰。”
“你不是汉人吧?”林晓峰听荀晨解释后,又问。
甘达德点头:“我是鄂伦春族。”
或许是因为林晓峰给他钱,让他爷爷能够治病。
总之,甘达德对于林晓峰的问题,都是有问必答。
一路上,都开车,不过公路却是越来越小。
越来越窄。
下午三点钟时,荀晨道:“恐怕再开一会,前面就没路了,得开始步行了。”
甘达德说:“你们这次进大兴安岭深处,是想做什么?打什么猎物吗?”
“不是猎物。”
前面的凌蔷薇回过头:“是找一个地方。”
说着,凌蔷薇拿出一张大兴安岭的地图。
地图上,大兴安岭深处,画着一个红色的圆圈:“我们要找的地方,大概就在这一片。”
“这么深。”甘达德脸上露出惊色:“这么深的地方,几乎是没有人去过,去这里,很危险的。”
随后,甘达德感觉自己这话好像不对,赶忙解释:“我并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只是你们是好人,没必要去这么深处送死。”
“冬天,大部分的动物不都冬眠了嘛,也不会有太多危险吧。”荀晨问。
甘达德摇头:“平时的大兴安岭,危险的是猛兽,可冬天的大兴安岭,危险的却是这冰天雪地。”
“如果在里面迷路,没了食物,只有活活饿死在里面。”
觉尘笑道:“这不是你一起的么,不至于迷路吧。”
甘达德指着地图上的大兴安岭,中间的位置:“这个位置之前,我能保证不会迷路,可继续往里面走,我也不敢确定,如此深的地方,我也只去过一次。”
凌蔷薇揉着太阳穴,拿出了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