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乔看着廖宜欢一副“我想找事我无聊我快闲死了”的样子,忍不住失笑。
“哪有那么快,七哥的爹娘今日才刚请了老容侯夫人来郭府提亲,虽说两家都认了这桩亲事,可后面的事情还多着呢,少说还得好几个月。”
不仅仅是后面该走的那些礼节,最关键是,冯乔之前曾经听冯蕲州说过,郭聆思的二哥郭济要参加今年的春闱。
郭济在读书上面是郭家同辈里面最出彩的一个,在去年的乡试之中郭济摘了解元,今年会试和殿试更是有望问鼎魁首,郭阁老和郭柏衍对此事都十分看重,就连郭家大哥郭钦从开年之后,也谢了平日里在外的各种事情,亲自陪着郭济做考前的温补,整个郭家几乎都把心思放在了郭济的身上。
郭聆思和邵缙的婚事就算是定下来,想要正式成亲怕也得等到郭济科考之后,到时候会试、殿试所有下来,便已是近五月底,而算算时间,春闱后不久就是先皇的祭礼,不管当初永贞帝是怎么登的基,也不管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这祭祀之事却是年年都办,而且为显永贞帝“仁孝”,每一年的先帝祭礼都办的极为隆重。
郭家最是重视君纲伦常,郭柏衍又在礼部任职,不管是存心避让开这两个大日子,还是到时候郭柏衍的忙碌,都无暇分心去操办郭聆思的婚事,所以等到这些全部过去之后,郭聆思和邵缙的婚礼,怕是最早也得在七、八月之后了。
廖宜欢听着冯乔的话,不由咂咂嘴道:“怎么这么麻烦啊,我听我娘说,她当年和我爹在一起的时候,可是定亲成亲加起来不过三日就完成了。”
冯乔听着廖宜欢的话忍不住失笑出声,那贺兰君当年追着镇远侯入京的事情人人知晓,听说当年贺兰君和镇远侯的婚事可谓是热闹非凡。
贺兰君和镇远侯的亲事没走三聘六礼,甚至连提亲都是她带着人上的门,定亲、问名、取期、纳采全放在了一起,前后不过数日贺兰君摇身一变就成了镇远侯夫人,她的彪悍可不是常人能够企及的。
冯乔正想说话,旁边不远处就传来一道妇人大笑的声音。
“小欢子,你这般在编排你娘的事情,也不怕她知道了之后,拿戒尺抽你?”
廖宜欢和冯乔连忙回头,就见着不远处站着的几人,郭聆思脸上带着浅淡红晕,可是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欣喜笑容,而在郭聆思旁边,则是站着郭夫人和另外一人。
冯乔的目光几乎第一时间就落在了那人身上。
那是个容貌并不出挑的中年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