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毁了名声,带着骂名嫁去温家,先不说你能不能在温家立足,就说是你自己,你让别人怎么看你,怎么看郭家,又怎么看你将来的孩儿?!”
郭夫人活了这么多年,见惯了那些刚开始山盟海誓深情不悔,后来却被生活磨得彼此怨怼的‘有情人’。
温禄弦口口声声说喜欢郭聆思,想要求娶她,可他的喜欢却丝毫看不到半点诚意。
如果这份喜欢,给郭聆思带来的只有难堪,只有骂名,甚至累及亲族,这种深情要来什么用?
想起那些看热闹的人,甚至拿郭、温两家的事情来设了赌局,污言秽语的说着郭聆思的模样,郭夫人便硬着心肠说道:“今日我与你父亲还有你祖父都见过了温禄弦,就在郭家大门之外,我和你父亲已经明确告诉了他,你和他之间再无可能。”
“温禄弦若还要点脸面,就不会再来纠缠于你,你也尽早死了这条心,别再惦记着他。”
“这世间好男儿多的是,如果你不喜欢尹家五郎,娘亲可以替你回了这桩亲事,由你自己慢慢的挑一个让你合意的人,只唯独不能是温家!”
郭聆思听着郭夫人的话,紧紧咬着嘴唇,就那么睁大着眼看着郭夫人,眼里的泪水氤氲间顺着眼角滑落。
她听出了郭夫人话中的决然,更明白母亲与她并非是玩笑,郭夫人说的很清楚,除非她能舍弃亲族,舍弃父母,舍弃身边的一切,否则她与温禄弦之间,便再无可能。
郭夫人见着女儿无声哭泣的模样,忍不住心中叹了口气。
她知道她言语或许伤人,但是这件事情必须早早了断,长痛不如短痛,若不能挥剑斩了这段情,就此牵扯下去,最后伤的只会是郭聆思。
她虽然心疼女儿,却终究是什么都没再说。
母女两就这么在屋中坐着,一个人默默垂泪,另外一个也不言语。
约莫着大半个时辰之后,郭夫人和郭聆思才从屋中出来,郭夫人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只是郭聆思却是眼圈红红的,眼睛有些微肿,一看就知道哭过了。
冯乔和廖宜欢上前,见着锦枝替郭夫人系好披风,又套上了毛绒绒的手笼子,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廖宜欢诧异道:“夫人这是要走了,怎么不多留一会儿?”
“我府中还有些事情,今日过来本就是来瞧瞧你们准备的如何,如今看过了,自然就该回去了。”
郭夫人笑着说完之后,看了眼郭聆思,迟疑了一瞬才对着冯乔道:“卿卿,你之前曾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