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澄不应。
徐九只好继续说,“帮里半年前买了个小码头,地处偏僻,多停渔船。一开始也没发现不对劲,后来才知道这码头的原主接黑船。都说夜路走多终遇鬼,秘密太多,他说不干就不干,骗我买下这糊涂摊子。为了这事,我抠死了,但也没办法,万一让官府查到,也不能撇得一干二净,只好亲自带着兄弟守夜,遇到不明不白的船,只说码头换了主人,要做私用,挡回去。可是就在四个月前,发生了一件事。”
那晚有雨,码头无停船,黑的白的都没有。
徐九还想处理得差不多了,以后可以不必再亲自守。突然兄弟来报,说有可疑船只正在靠近。他立刻到码头上去,让帮子们点了明灯,喊话让船只换地方停。
不料那船夫不肯走,“船上有娇客,下这么大的雨,小船难行,希望高抬贵手,下了客立刻离港。”
徐九老江湖了,怎能让他三言两语哄过去,“此乃私港,不收客船。雨虽然大,风浪却平,还请驾船离开。”
谁知,就有一个女子撑伞出来,用娇滴滴的声音说,“我们离开时就定了在此返港,定金都付了,就算换主人,也该遵守旧约。我家小姐体弱,怎禁得起船寒水冷,各位好汉行个方便,要加多少银子都好说。”
徐九是个怜香惜玉的,见真是女客,就想即便黑,也黑不到哪儿,于是放船靠码头。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小小的船上竟然下来七八个戴纱帽的女人,又搬下十几只箱子。
打伞的那位给他一包沉甸甸的银子,“多谢好汉。不知可否借几辆马车?”
徐九凭江湖经验,觉得这些神秘人来头不小,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说,“不必说借,别嫌弃马车简陋,这包银子就当是买车的钱,不用还了。”立刻叫人赶来三辆拉货的车。
打伞女沉沉笑了两声,“倒是懂事。你大方,我们也大方,就饶了你们的命。记住,把嘴把严,否则——”
徐九就见白光一道,左右袖子突然多了两条口子,便知遇到了高手,连忙带着兄弟们退远,直到那些人把箱子搬上车离开。
“你遇到了一个高手,和王家或者大求有何关联?”墨紫打断他的回忆。
“墨哥以为我真怕了对方不成?我不过觉得这些人委实来路不明又诡异,所以表面积弱,想要暗地查看我猜得对不对而已。”徐九笑出一口白牙。
“你猜了什么?”墨紫问。
“我猜这打伞的,是公公。”徐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