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歇一觉?”一下完棋,元澄便起身站在“黄大人”身旁。
“不了,我回去再补眠。”“黄大人”也站了起来,抚抚额头,“岁月不饶人。想当年,我与你父亲下棋,同样也是一日夜,累的是你父亲,直喊头重脚轻。”
元澄的父亲官拜太子太傅,是当今皇上年轻时的恩师。
“想不到大人还记得那么多年前的事。”元澄声音微沉,垂着眸,面色不动。
“一日为师,终生不忘。你父亲待我,如知音,如亲子,我获益的远不止是学识,至今仍受用不尽。在我心目中,再无一人能让我称得师傅二字,唯有你父。”“黄大人”的心情有些沉重起来,“元澄,你——莫让我失望。”话,说得模棱两可,因为忌讳有旁人在场。
“元澄不敢。”折腰深揖。
华衣突然大步走来,对亭中人单膝一跪,“禀皇——”
“黄大人。”刘宁乖觉。
华衣一愣,抬头看到墨紫也在亭里,便知道了,立刻改口,“黄大人,元大人,萧将军求见。”
“哪个萧将军?”“黄大人”指着梯子靠着的那面墙,“隔壁一家将军好几个。”
“萧维少将军。”华衣答道。
“他消息倒是灵通。”“黄大人”看刘宁一眼,“你说出去的?”
刘宁有些惶恐,脖子缩了缩,“黄……大人,您说的,紧急的事,让把消息送到元大人这儿来。”
“我说的是消息,这会儿来的却是人。”“黄大人”并不生气,“元澄啊,萧家对我起用你一事,可是反对坚决。你自搬回这里,他们应该一次都没来拜访过你这个邻居吧?”
“元澄戴罪之身,萧家乃天子近臣,若走得太近,易惹人非议。我倒觉得,不来往反而好。”元澄想起萧维那张刚毅的脸,淡淡一笑。
“戴罪之身?也是。”“黄大人”目光扫过墨紫,“其实,并不是全无来往,至少萧家一个丫头已经跑到你家来了。”哈哈又笑。
墨紫如今在萧二面前身份虽然曝露,但绝不想让萧二知道她在元澄这儿,否则萧二萧三大概会把和元府相邻的几面墙砌到翻不过去的高度。要知道,那是她和裘三娘通往外界的唯一出路了。
“这种事,萧二爷是不知道的。不然,墨紫这般莽撞,会挨主子们责罚。”墨紫忙跟在后面说,“黄大人,您好心肠,千万别把墨紫爬墙的事说出去。”
“丫头说错了,我心肠不太好,还挺硬的。你再说个理由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