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者一(1 / 3)

他们总是下意识去筛查本奇主动给他们的那部分照片, 却忘了其实智能机里早就存了另一部分。

刚巧是本奇和赫西两人近一两年拍摄的内容。

如果这位带着牧丁鸟的马库斯·巴德不是单纯的巧合,而是清道夫的又一重身份,那么他来德卡马一定有他的目的。也许本奇和赫西拍摄过的某个事件现场会出现他的身影。

没准马库斯·巴德现在依然顶着这张平淡无奇的脸呢。

那他们查起来就容易多了。

燕绥之在智能机里翻到了当初备份的那部分照片,以马库斯·巴德的脸为搜索源, 进行了精细筛查。

搜索界面运转了几秒钟,很遗憾,给出来的是一片空白——

没有相符合的结果。

乔刚刚冒头的一点儿希望就被彻底打散了。

“牧丁鸟呢?”乔又问,“你们搜过么?”

燕绥之又以牧丁鸟为搜索源, 把这部分照片筛了一遍,结果依旧——

还是一片空白。

这一晚上,他们的好运气似乎就已经用尽了。

之后不论是那位负责查进出港记录的朋友,还是他们自己, 都没能再翻出什么更有用的信息来。

好像再一次碰到了瓶颈。

就连天气都格外配合, 当天夜里, 酒城就变了天,第二天清早, 大雪毫无预兆地降临了。

众人起床的时候, 外面一片莽莽, 雪密得像雾,偏偏酒城的环境总是脏兮兮的, 就连雪雾都显得有些灰黄,能见度低极了。

起来晨练的乔少爷本想开窗透个气, 结果遥控一按, 八方来风, 瞬间就把人吹成了傻鸟。

他给柯谨裹了两层毛毯,又给自己裹了一层,挺尸在餐桌旁瑟瑟发抖。

直到劳拉女士裹着大披肩下楼,老远就冲燕绥之打了个招呼,“早啊。”

一看见劳拉对上燕绥之,冻成傻鸟高位截瘫的乔少爷瞬间来了精神,像个诈尸的木乃伊。

燕绥之早上起来有点低血糖,起床气很重,反应也比平日要慢一些,甚至没听见劳拉在跟他打招呼。

他站在酒店送来的餐车旁挽着衬衫袖口挑挑拣拣,找想吃的早餐。

这人挑食很严重,哪怕脸上都没了血色,依旧倔强地把餐点看了个遍。

劳拉见他毫无回应,有些纳闷地走过来,一看就吓了一跳:“我的老天你脸怎么白成这样,低血糖?别挑了先吃两口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