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身份证(1 / 5)

我毕业好多年 青浼 2004 字 1个月前

徐酒岁黑着脸挂了电话, 心中的欢快伴随着小船的“实况转播”一点点的被燃烧殆尽——

现在她一点也不欢欣鼓舞关于“肖想许久的男人似乎是被她超额完成任务吃到嘴了”这件事, 她心中甚至开始分析, 她吃到嘴的这位是不是个乌鸦嘴。

否则怎么他前一秒刚说完“你又没被拿走最重要的东西, 还有得苟”,她都没来得及乐观超过二十四小时, 许绍洋就像是得了上帝指示似的, 果然拿着这样东西来威胁她了?

如此乌鸦嘴的玩意儿,她甚至有点想去把他吐出来然后冲进马桶里。

徐酒岁有些心塞,她不想让《墨意山海之烛九阴》这手稿葬身火海——

这手稿从诞生到定稿的每一分每一秒, 煎熬或者喜悦之情, 如今在梦中回想起来的时候都如此清晰生动。

“……”

咬着下唇, 徐酒岁打开软件,定下了隔天前往近海市的来回机票。

定完机票,她恨不得把手机扔到楼下去, 觉得自己怂死断了算了, 为什么非要受到人的威胁?

为什么当初离开千鸟堂的时候那么失魂落魄,一张机票落荒而逃, 别说是设计稿,连内裤都忘了多带一条?

又或者, 为什么不能昂首挺胸地告诉许绍洋“老子就做五百块徐酒岁也很几把OK”?

而生而为人,就总有放不下的东西, 哪怕在旁人看来, 她的放不下可能会显得很傻也很孬——

她当然知道可能以后当她有朝一日想要把这个故事回忆起来, 讲给别人听的时候, 他人会一脸遗憾地感慨:啊,你就该让许绍洋直接烧了那玩意儿此生再不相见最好,毕竟物是死得,人是活的。

可是她确实做不到这样洒脱。

《墨意山海之烛九阴》是她作为刺青师,梦最开始的地方。

许绍洋用这个威胁她,逼她出山,简直让她恨透了他。

“啊啊!烦死了!”

指节微曲,徐酒岁咬着指节,像是一头困兽似的在家里暴躁地绕来绕去。

直到她听见隔壁的门传来响动,她脚下一顿,有些迷茫地转头看向门的方向——

隔壁门怎么响了?在晚上这种时候?

徐酒岁拉开门的时候,正好看见薄一昭从家里走出来,正用钥匙反锁铁门,一副短时间内可能不打算回来的样子。

背对着她的男人身材挺拔高大,衬衫扎进裤腰里,肩宽腰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