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拉开安全距离后, 房间中那灼热的气息像是一瞬间散去……男人的目光清冷表情却是真情实感地温和, 让徐酒岁根本不知道刚才他是不是真的想要吻自己。
——哪怕光这个猜测都能让她心跳漏跳一拍。
她捏住了床单, 在他转身去拿药箱的时候小声地解释:“抱歉, 我就是心情不太好……被人威胁了,但是又没有办法反抗。”
被威胁?
薄一昭没多花费多大心思便轻易想到了那天在医院停车场徐酒岁接到的电话, 那个男人的语气很不好——
当然不可能是什么生物老师叫她去报名生物竞赛。
“他会伤害你吗?”
“不会, ”徐酒岁斩钉截铁道,“但是他弄坏了我很重视的宝贝。”
薄一昭看了眼手里的退烧药,细心地看了看生产日期, 又从锡纸里扣出药片倒在手中——整个动作里头也不抬, 似乎十分淡定:“让他赔钱。”
“他赔了, ”徐酒岁不爽地咬了咬下唇,“还赔了很多。”
“那不是很好吗?”
薄一昭将药送到她唇边,看她伸着脖子用舌尖来卷也没躲开, 柔软的唇瓣蹭过他指尖时他眉毛都没抖一下——
“用那笔钱以旧换新就是了, 只要身体不受到伤害,其余的事并不需要那么伤春悲秋, 那是浪费时间。”
“可是那是我的信仰!”徐酒岁气愤地,“被别人毁了就很难受!”
“那就努力培养新的信仰。”
男人冷酷地说完, 将手里兑好的温水水杯塞进她的手里——
“有那时间难受,你的新信仰已经诞生了。”
“……”
徐酒岁举着水杯, 含着药, 瞪着薄一昭, 心想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可怕的直男癌——
直到舌尖含化了药丸糖衣, 吃到了里面极其苦的药,她脸一皱,慌慌张张地吞咽下去,又猛地喝了一口水。
“你呢?”徐酒岁抱着被子,捏着水杯,“这辈子难道就没有体验过被人把控人生,无可奈何又无从挣扎的时候吗?”
薄一昭背对着徐酒岁,没有立刻回答,耐心地整理药箱——
按照他的强迫症将过期了的药挑出来扔掉,然后将内伤和外伤需要用的不同的药一一分门别类,从胃药到肠胃药再到痛经止痛药,按照对应器官在人体位置从上到下顺序将药排好。
直到徐酒岁等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