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尸。”
徐酒岁:“……”
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出男人话语里的嘲讽,因为他连用词都不讲究了,一个粗俗的“白操”被他用得铿锵有力。
徐酒岁抬头盯着男人那张脸,看他唇边的香烟在夜晚里一明一灭……一股热流从脚底蹿上尾椎,居然因此有点兴奋——
她捏着裙摆的指尖僵硬了下:粗口骂人的薄一昭有点性感。
……她大概是脑袋发昏了。
心虚之中,抬起头飞快地瞥了男人一眼,发现他那未达眼底的笑也逐渐收了,黑沉的眸子冷冰冰的。
“我没喝酒。”徐酒岁小声反抗。
“是没来得及喝。”薄一昭冷淡地揭穿她。
碰了个钉子,徐酒岁委屈地咬了咬下唇,心想还是当我的鹌鹑算了。
脑袋一低留给男人一个后脑勺,她继续盯着自己的脚尖……然后看着身边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然后报警,通知正义的人民警察来“收尸”。
附近就有个派出所,警察来得快,一边嘟囔着“现在的年轻人”,一边合力将躺在街边的年轻女孩扛上了警车。
警车重新发动了,做完这桩不留名的好事,他们才继续往回走。
只是气氛好像比刚才更凝重了。
……
走在前面的男人腿长步伐也大,在他没准备照顾身后的人的时候,后面的人要跟上还挺吃力,徐酒岁迈着腿走得都气喘了,额头上一层薄汗,头发沾在上面微乱……
大半夜不睡,大马路上跟个黑脸阎王爷在这比赛竞走,她都没想明白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而且那双制服鞋本来就是新的,加上有些挤脚,刚穿上去时候走两步还没觉得怎么着,这会儿走多了,脚跟就被磨得疼了起来……不用看也知道红了一大片。
而且越走越疼,到后面就成了不可忽视的痛。
薄一昭原本走在前面,本来打定了主意不管身后那人在想什么他都懒得管她,听她在后面恨不得一路小跑的跟着气喘吁吁的,也觉得心头颇为解气……至于气的什么,他也懒得去细想。
反正刚才看见路边挺尸的那年轻女孩儿,看着也就二十岁出头,比徐酒岁大不了多少的样子,很容易就把那年轻的躯体带入她的脸……
而她这样的,哪怕没喝醉,在旁边等着带她走的男人怕不也是成群结队。
还傻逼兮兮穿成这样来夜店,不怕死么?
真想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