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还有一些恍惚。

“千叶。”东方宁心再次开口。

冰言没有骗千叶，冰言的记忆的确是消失，可别忘了，记载着冰言记忆与感情的那一魂一魄，与东方宁心的灵魂合二为一。

总会有一些痕迹存在, 只不过，东方宁心知道自己时日不多, 无心去在意这些是是非非，她想要的只是在今天之前, 把天地规则毁灭。

“好。”看到东方宁心自然的样子，千叶说不出来是喜是悲。

他是透着东方宁心看冰言, 还是以冰言为掩饰看东方宁心？

也许，他自己也不明白。

他一直都认为东方宁心就是冰言，可就在刚刚, 冰言告诉他, 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他想得那样。

他的信念, 在刚刚一瞬间破灭。

千叶闭上眼，将所有的悲伤与痛苦深深的掩埋，朝着黑凤凰羽毛轻弹：“千山千叶！”

唰……

如同孔雀开屏一般，黑凤羽在空中散开，细细的羽毛拉的极长，排列有序的朝银针飞去，绑在银针针尾上。

“雪天傲，我的力量不够，剩下的交给你了，我相信凭这些，完全可以将屏障击碎。”东方宁心指着黑羽毛，示意雪天傲出手。

此时，天地规则的屏障就如同一把被撑开的伞，而控制这把“伞”的开关，就是那根黑羽毛，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就能将保护屏障击碎。

“这也行？”黑凤凰看着自己的羽毛完全的废了，说不出来的心疼，但想到凭一根小小的羽毛，就废了这让他们窒息的屏障，实在是太值得了。

“当然行，你有没有发现，天地规则每一次都是靠这块屏障来压制我们，我很想知道，这块屏障消失，天地威压没了，他还有什么办法。”

与天地规则打的交道太多了，东方宁心自认对天地规则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天地规则没有他们想像中的可怕，虽然他高深莫测，但东方宁心总感觉他行事很诡异, 有时候有着说不出来的呆板。

这样的一个人, 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没有感情的“规则”，凡是按规则办，早已没有了自我。

吧吧吧……

雪天傲一用力，羽毛绷紧，银针颤抖，屏障裂痕越来越大，而他们所受到的威压就越来越小。

趁此机会，邪神至尊双手在半空中舞动着：“五帝封，杀！”

轰……

如同巨石压下，五帝峰咚的一声，压在幽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