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服的人站在那里,四周人来人往却好像并没有一个人看得见她。
我半眯着眼,看着那张陌生的脸,但就在我看过去时,那张脸却突然变了。
没想到只不过一场变动,连孟婆都突然现身了,真不明白她们都守着我们做什么,难道大家都这么闲吗?
就算面对孟婆,白水也只是瞥了一眼,带着我锁门上楼。
我知道这里不能再呆,努力放软态度想让白水离开,他却突然问我:“人面对仇恨时,会变成什么样的?”
谁都想报仇,可到底怎么样才算报仇?杀光所有自己恨的人?
白水突然问及这个让我有点害怕,但让我更害怕的是,楼下突然传来警笛声,一声比一声高鸣,从远处划破长空而来。
而白水的脸色却越发的冷,朝我轻声道:“你带小白阿娲先离开,我去解决一下。”
突然想到刚才出现在这里的孟婆,我瞄了白水一眼,跑到窗前,却并没有见到什么,只有一路鲜红的脚印走到了便利店门口,因为窗台挡住了,所以看不见孙欣怡的爸爸到底在做什么。
警察来了不少,拦住了整条街道,连特警都出动了。
想到孙欣怡爸爸突然露出的笑,我扭头看着白水,他却已经帮小白阿娲解开了禁制,朝我露着笑道:“重瞳子说,人心不能看,越看就越是看不懂。有时为了一些所谓的爱,他们可以连命都不要;有时为了一些莫名的理由,他们又可以夺出别人的性命。人心热的时候,可以融化一切;可人心冷的时候,又好像能毁灭一切。所以尸婆才会变成那样,蛇尾根须缠转,带着吸盘。”
白水的声音带着从所未有的低沉,明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却好像和楼下那个男人一样,紧绷着压着怒火。
我顾不得再劝解白水,急忙朝楼下跑,在我拉开便利店的小门时,却见旁边的门口站了一个通体鲜红的人,他脚底还扔了一堆被油漆染红的衣服,明明没有穿衣服,可他身上同样是鲜红的。
原本用红色油漆写着字变成了一点点凸起,有什么一块一块的东西贴在上面。
他手里握着一把刀,好像并没有看到我下来,反手割下自己胳膊上的肉,贴在写好的字上,鲜红的血涌出,却与他身上的油漆混合在了一起,分不清什么是血,什么才是油漆,空气中却只弥漫着浓浓的油漆味。
我瞬间知道白水所说的“报仇”和命都不要是怎么回事了。
警察举着枪靠近,但面对一个疯狂得可以割下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