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解释她是否知道提前诱敌的事情,上车扭着手指,看着我道:“你知道蜉蝣吗?”
我不解的看着她,却听她道:“生若夏花,命若蜉蝣。我娘说这是我名字的由来,我从记事就在虫崖,就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做人蜕,一旦不成功就会死去,跟蜉蝣一样,生命一瞬既逝,能创造点价值就创造点吧。”
我暗自吐了吐舌头,这家伙怪不得看起来比我老成,还时不时说大堆道理,是那位人精教出来的,能不这样吗。
也许最了解宋媛的就是她吧,所以她会跟宋媛做出同样的事情,都想死在我手里。
我转了一下沉吟刀,看着夏荷道:“可生命还是得传承的,夏荷不是很美吗?”
“是啊,可却并不是很灿烂。”她紧紧握着门把手,朝我轻声道:“我跟阿姆说过,惊蛰我跟她一块去泰龙村黑门口应敌,那才是真正面对生与死,我并不想将生死放在别人手里,如果你们输了,我还是得死不是吗?何不由自己去杀敌,就算死也值得。”
“可阿姆不肯,说虫崖剩下的人需要我来安抚,如果你们全部死在黑门之前,我就带着虫崖其他人,藏身地底,那下面我们养了很多虫卵,以我的虫术以及蜉蝣的繁殖能力自然能让大家存活很久很久,只要不被外面的鳞片人发现。”夏荷声音低沉,身子随着盘山公路晃动:“可那样的话,慢慢的我们就不会再是人了吧?会再变成另外的人种对不对?而且你们都死了,死得那么灿烂,那么美丽,我却要如枯荷一般,独立秋雨寒霜之间,失去了色彩和原本的形态来表明自己存在的痕迹,还不如跟你们一样死去。”
“不会的。”我眼中一酸,伸手拍了拍她:“你做的事情也很有意义,就像蜉蝣一般,生命转瞬既逝,可它们在交配的瞬间产下了后代,生命得到了延续,你留下来要做的就是这个。”
宋妩只字未提她的身世,怎么可能让她去黑门之前。
游家血脉,一旦暴露在黑门之前,体内血脉觉醒,一旦情绪失控就会长出鳞片,一如我一般。
到那时,就算我们能应对黑门的局面,夏荷又该如何?
宋妩既然要将她当火种藏好,自然无论成败她都要藏着。
至于结果,任由她自己选择吧。
可夏荷说得没错,如果藏身地底,以虫卵为食,大概人也会不再是人了吧,就算鳞片人对我们这些人的称呼,估计也有另外一个。
这个问题对我们而言太过沉重,谁也不能设想以后,也许只有宋妩这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