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断熬夜磨出蛇骨针,我将针刺入张奉先体内,又看着张北的尸体火化,至于他女儿自然有龙虎山代为照应。
只是我以为何必壮会留在龙虎山照料何必美,却没想到他执意跟我们回去。
我们走路下山时,到了半山腰突然听到低低的埙声,回头看时,却见张天师推着张奉先立身在山头,张天师手里端着一盏青铜灯,那灯芯经山风吹也不晃,灯光一直如豆。
张奉先手执一个陶埙幽然的吹奏,埙声呜咽顺山风吹下,我想他应该放下了,转身时却好像看到那个五官清淡如水的女子伏在他膝上,朝我点头微笑。
“灵身不灭,祭祀只是空身,她与那盏青铜灯相伴而生,留了一缕残魂在里面,有朝一日,依旧会重生。”白水拉着我轻叹一声。
我苦苦一笑,阿蒲是可以从青铜灯中借残魂而生,但她千年方得化形,又得多少年才可以重生。
张奉先年已过百,那时他又在哪里?
终究是此生相见无望罢了!
我跟白水何尝不是如此,他来自何方,活了多久,又为什么守着泰龙村,这些都是迷,而且他也从未想过告诉我,连张天师都代为遮掩。
所以他不能理解张奉先的执念,也不明白这其中相隔的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