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伤口流下的,半边身子都被燎伤,鸣蛇之骨岂是这么好取的。
用剪子将她衣服剪开,我拿着治烧伤的药油给她涂着,这么重的伤,我从来没有碰到过,只得用熟悉的药保着,可看着她被烧伤的半边脸,又怕处理不好,急得我差点让何必壮先送医院时,秦姑婆居然回来了,我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秦姑婆一见何必美变成这样子,眼里也闪过惊色,再瞄到我手背上的符纹时,脸色就更沉了,将我支出去熬药,剩下的她来。
一直忙活到凌晨,秦姑婆才让我进去,何必美被烧伤的半边身子都涂着药油,散着浓浓的油脂药味,气息依旧微弱,也不知道鸣蛇骨离这里多远,何必壮一路带着她赶回来,并没有治伤,没有活活痛死都算她命大。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江北?”秦姑婆给何必美喂了药,看着我道:“何家这代人倒也都跟上一辈不一样。”
“等她伤好吧。”我心里不知道做何感想了。
何必美知道对不起我,却依旧用鸣蛇骨为引,以自己性命相逼,如果不去江北,还不知道她要做出什么事来。
而且既然云长道有动作,何必美没成功,何家也会再想办法,云长道没达目的,也会另想办法逼我。
“那就尽早动身吧。”秦姑婆又瞄了我手背和何必美的额头一眼,转身离开了。
烧伤并不是急伤,只是痛得厉害怕承受不住,秦姑婆的药油性凉,汤药里又加了安眠的药物,所以何必美睡得还算安稳。
确定她没事后,我将纱帐挂好放下,这才出门。
却见何必壮坐在台阶上,见我出来,苦苦一笑:“我不是一个好人,也不是一个好儿子,现在连个好哥哥都算不上。”
“她没什么事了,烧伤慢慢治就好了。”我想到何必美那半边身子的烧伤,真不知道她怎么一路撑到这里的。
“何家造畜,有背天道,所以子嗣艰难。”何必壮幽幽的看着天空的秋月,苦笑道:“大伯早死未有后,我爹借云长道留下的秘术好不容易生下了我跟小妹,可我——”
“我因为苏梦已经断了跟何家的关系,发誓再也不会踏入江北何家,小妹会时不时偷跑出来看我,却每次都被抓了回去。”何必壮说着又笑了,可那笑只是一瞬:“我叛离,何家下一代的担子都在她肩上,可她从未跟我说过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偷跑出来找我,除了第一次说了气话,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要求我做过什么。”
“我没想到她得知你要蛇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