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些许血丝,看着倒是有些可怜。
可是,徐时要是可怜了他,那又有谁来可怜徐时呢?
弱肉强食的世界,容不得心软和心善。
“想好了吗?”徐时又问。
老和白着脸,迟疑了一下后,开了口:“刚才的人,叫曲伟,是陕省安市人,他在安市那边有个酒吧。下线的人有货之后,就会去他的酒吧,在前台寄存一个手机,再在吧台点一杯血腥玛丽。喝完之后,坐上半个小时再离开。曲伟会负责把手机送到我们手里。然后,我们再跟下线的人联系,确定送货的事情。一般来说,我们跟下线的人不会直接碰头,也不会直接联系。”
徐时默默听着,一时没作声。老和坐在那,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
一根烟抽了大半后,徐时终于开了口:“这么说,你之前跟我说的固定时间联系,都是假的?”
老和忙摇头:“也不算是假的。刚才说的是有货的情况下,要是连续三个月没货,下线的人也会去曲伟的酒吧,留下一个手机。不过,一般这种情况,我们就不会再跟他们联系。”
“这么说,那个曲伟对这些事情,应该也是很清楚的?”徐时又问。
老和斟酌了一下,才答道:“知道一些,但知道的不多。”
徐时看了他一眼,又问:“那你们就不怕他会走漏风声?万一他给你们挖坑呢?”
老和默了默,垂眸答道:“不会。他的老婆孩子,都在我们手里。”
果然!
徐时不再追问,静静抽完了手中的烟后,转头看向旁边的普达:“送送老和。”说完,忽又瞧向老和,问:“两条线都走得曲伟那边?”
老和一愣。
接着,垂下目光,道:“是的。”
徐时哼笑了一声,没有拆穿。
以塔帮的谨慎风格,两条线怎么可能走得都是同一个人的路子。
这老家伙,还是不肯老实!
不过,徐时不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虽然时间不多,却也不至于急于这一时。如今一条线已经到手,先想办法摸透了再说。
老和跟着普达走了。
徐时靠在沙发里,又点了一根烟,慢慢抽完后,普达也回来了。
“去查一下这个叫曲伟的,看看是不是真有这个人!”徐时头也没回地吩咐。
普达应下后,就走了。
徐时看向外面的院子,阳光洒了满地,明亮得让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