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长离飘然离去。
而那些臣子们,则是在长离走了许久之后才恍然的回过了神来,而地下那些被打倒的死士也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长离虽然没有下死手,可也没有手下留情,这些死士显然是受了不小的内伤。
以他们过往那超负荷运转的身体,能不能挺过这一次的伤势还说不准,而受伤的死士,在这群人所掌握的死士里占了七成,这让那群人的表情又扭曲了几分。
其中领头的那位太傅脸色更是青白交错,他感觉自己将一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可他从没想过,从他弃城而逃的那一刻,他早就没有脸这种东西。尊严?不存在的,早就被他自己踩到泥地里去了。
若他在国破的那一刻选择殉国,那世人还能赞一句忠义两全,若他选择投诚,虽名义有亏,但至少还落得一个坦坦荡荡——我就是贪生怕死又如何?可就是这种口称旧朝,心念权势,既无才又无德的道貌岸然之辈才更可恶。
长离从不会让他人的意愿来掌控自己的人生,所以,即使他知晓了这群人在自己身上投注了多少的精力,投注了多少的资源,寄予了多少的厚望,他也不会让他们如愿,因为那并非他的意愿。
在离开那处村庄以后,长离就开始了四处游荡的生活,他并非真正的赤条条来,赤条条去,至少在离开之时,他还搜刮了不少的金银。
当然,那些金银有时候也并无用处,因为古时人烟稀疏,大多数地域都是荒草凄凄,人烟绝迹,无法用来交换物资,那这些钱财也无甚大用。
也幸好他从山村里离开的时候带了一点盐,不然连营养的摄入也成问题,他这具身体可还没有达到可以餐风饮露的境界。
只不过那带出来的黄褐色的盐粒一度让他十分的嫌弃,不白不细不软,也被称作盐?
但,他再怎么嫌弃他还得继续使用就是了,不过加工一遍还是有必要的,虽然这只是粗加工。
在一处渺无人迹的小河边,长离里一边撩动着火堆,一边料理着手中的烤鱼,这烤鱼焦黄焦黄的,上面散发着纯粹的肉香,颇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可长离看着这烤鱼脸上却满是嫌弃,虽然这是他自己的作品,任谁吃着除了焦味与咸味,再无其他味道的烤鱼,吃了大半个月都会是这个表情。
而现在那点微薄的咸味也越来越少了,因为他手中的盐粒越来越少。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果然古代的社会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