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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垂眼，威娜与守候原地的李敬对上视线，面色说不出的复杂。

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

她很清楚，这般蜕变让自己变成了什么。

尽管现在的她实力仅等同于一名下位神。

且是超菜的那种。

可她的潜力，就算是至高神也得望尘莫及。

给她时间，她有无限的成长空间。

然而也正是这般蜕变，让她彻底成为李敬的“东西”。

她已不在属于至高神域，而是属于小乾坤界。

她可以清晰感受到。

自己所有的一切包括生死，只要李敬一个念头，即可轻易剥夺。

这倒没什么。

她原本就打算给李敬神魂烙印。

关键现在再看李敬，她已没法像先前一样恨到牙根痒痒。

仿佛他做什么都是对的，自己都可以忍。

不仅如此。

单是看到某人，她就忍不住想要亲近……

连暗恨一波的权利都没了，这叫她情何以堪？

她正心绪复杂着。

与她对视的李敬清了清嗓子，挪开视线。

“醒了就下来把衣服穿上，别光着身子，怪伤风败俗的。”

？

威娜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而后惊叫一声，惊慌失措着护住周身要害遁入虚空。

李敬见状莞尔，悄悄给威娜撩人的身段点了个赞。

这妞儿，不愧是东西混血。

长相符合东方审美不算，身材也超正。

紧接着，李敬又是一想不对，惊讶望向原本威娜所在。

她能遁入虚空。

也就是说……

她掌握了空间的规则？

这就有点厉害了。

随心所欲遁入虚空，就算是他也暂时没法做到，他还得深入对空间规则的理解。

正有感叹，威娜俏脸绯红着装整齐出现在他身边。

李敬瞥见她出现，咧嘴一笑。

“我倒是真没想到，你进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