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柳诗,眼神里仍还有赤果果的不善。
这五个要放出去,很难想象他们会做什么。
望着眼前一幕,李敬不由地再次想起陈靖的告诫。
正有思绪,柳诗出声。
“想要这五个开口不容易,这些年我关着他们,为的便是搞清楚巫蛊门的人当年找我麻烦的真实目的。我作为普通公民不便使用特殊的手段撬开他们的嘴,即使那么做拿到了证词,到了巡查总署那里也就是个屈打成招的名头。”
说着,她笑道。
“你出手拿到的证词应该没关系,要不你出个手?”
李敬闻声扭头。
柳诗说的,很真实。
她本质是普通公民。
光是拿到证词,巡查总署不会认。
涉及一个隐世宗门,巡查总署也不可能说随便就认了谁的一面之词。
这,是程序正义。
回过头来。
柳诗未对这五人使用特殊手段,只是变相囚禁,恐怕不单纯是因为自己拿到的证词无法作数。
证词不作数,她至少可以自己搞清楚巫蛊门的问题不是?
她没做。
其中显然是巡查总署的因素。
有关眼前这五人,总署恐怕是有人盯着。
甚至巫蛊门,可能也有人在暗中盯着。
对柳诗变相囚禁这五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边都是底线。
再深入,不成。
仔细想想也是。
这五人即使是废了,出身巫蛊门这一点也没有变。
他们知道巫蛊门的很多秘密。
他们要被人撬开嘴巴,巡查总署和巫蛊门都不会答应。
稍许沉默了下,李敬出声。
“我在精神层次上没多少涉及,只懂得一些基础的震慑与暗示手段。”
“问题不大。”
柳诗开口,道。
“这五人修为尽失,精神状态也已很差。若非是一股狠劲憋在那里,他们早就该崩溃了。现在的他们没有任何抵抗力可言,寻常的暗示手段已足以令他们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