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赧一瞬而过，男人幽沉的视线几秒间就将女孩打量完毕，沉肃的声线随之响起。

“保洁？”

这句话说出来不要紧，却让眼前虔诚跪着的女孩瞬间炸毛起来，指着自己胸口的职务牌，矫正：“先生您看清楚，我是营养师，不是保洁！”

乍一听还以为她是工作歧视。

男人皱眉，紧接着却破天荒的听到女孩悻悻又丧气的声音：“这地方的保洁都比我好看多了，好吗？！”

“……”好吧，这是云棠第二次被眼前这个女孩给凌乱到了。

有这么说自己的么……

不过，刚刚还真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女孩的脸上长了好多青春痘，坑坑洼洼像是毁容了一般，甚至都看不出本来的面目。除了一双眼睛还算漂亮，其他的真是……一言难尽。

云棠承认，在这种高档餐厅，还真没见过这么吃藕的保洁。

但是，营养师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视线下移，就看到了季雨刚刚蹲着的地漏方向，有个闪着金属光泽的小东西在那里安静的躺着。

他高大的身形俯下，伸手就用巧劲将那枚危险的胸章解救了出来。

“找这个？”

虽然事出有因，但是对于他来说，也是心里难以磨灭的阴影。他相信以后自己只要上厕所，就能想到曾经有个女人，在外面火辣辣的盯着自己！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本来是无意识的捡起，但当云棠的视线落在那枚胸章上的时候，倏地愣住了。深沉如夜的眸子闪过惊诧和意外，男人看向季雨的时候，脸色都跟着变了好几变。

他认得这枚胸章！

“你是谁？！这东西从哪里来的？！”云棠的声线瞬间从沉肃转为严肃。

他怎么能不记得这枚胸章呢，这是一年半以前，凌斯尧为了将他们救出别墅，所拿出来的胸章！当初重案组现场勘查，除了找到了萧锦乔的DNA，这枚胸章和凌斯尧都一并消失了。

时隔一年半之后，胸章重新出现，是凌斯尧回来了，还是这枚胸章落在了别人的手里？

不，不对，还有一个可能！

云棠想到那个可能之后，仔细的盯着季雨看了好久，都没有看出什么破绽。

就在这个时候，卫生间外面的走廊上，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有人急匆匆的喊着：“立马找到季雨，不能让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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