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淡淡地说道:“小伙子,有时候站着说话确实不费力!”
唐欣脸上一红,还想说什么,镇南方制止住了:“别打断游老的话。”
唐欣忙闭上了嘴,游彬这才说道:“其实这位小兄弟说得也没错,这也是韩贤对我大伯说的话,直到临近了那年春节,韩贤最后一次过堂,拖回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韩贤清楚自己一定是挺不过这个冬天了,一个夜里,他拉住了大伯,在他耳边说出了一个秘密。”
“他告诉父亲,他是韩世忠的嫡传子孙,小鬼子之所以抓住他,并且严刑拷打是因为他家祖传的那幅岳武穆亲笔所书的《满江红》!为了保住这幅字,他的一家十七口除了他,全都被鬼子给杀害了,其中包括正在襁褓中的孙儿。”
游彬说到这儿,眼里有些湿润,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
唐欣的眼里则露出浓浓的恨意。
游彬颤微微地拿起一支烟,几次都没有点燃,镇南方掏出火机来给他点上。
他才继续说道:“韩贤告诉大伯,若是一幅普通的字画,哪怕再名贵,他也就交出去了,犯不着用一家的性命来维护,可是这幅字不一样,这幅字他不能交,漫说是一家十七口性命,就是一百七十口也得牺牲,因为如果他交出去了,那么他交出去的就不是一幅字画,是气节,一个民族的气节!”
“他是韩世忠的后人,他说他的祖先韩世忠是一个宁愿站着死,不愿跪着生的主,他不能够给老祖宗丢脸,更不能够给华夏人抹黑!他能够保住这幅字,他感到很骄傲,他就算死,九泉之下也有脸去见韩家的列祖列宗了。”
“这大半年来他一直在观察我大伯,直到临死前,他才把《满江红》的藏处告诉了我大伯,同时还送给我大伯一句话,或许我们华夏现在欠缺的很多,但绝不会缺骨气与热血,《满江红》不能丢,华夏的民族气节不能丢,就算死也不能丢!”
“大伯在他死后的三个月后,被一些进步人士设法给营救了出来。出狱后,大伯取出了那幅《满江红》,并亲自临摹了两幅赝品,以防万一。我大伯你们应该听说过,他叫游方正,他是华夏的书法大家,他临摹的《满江红》几乎可以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为了加以区分,他在字上留下了只有他自己才能够分辨得出的暗记。”
“事实证明,大伯这样做是很必要的,就在大伯把《满江红》的真迹和一份摹本交给我父亲,让他带往陪都没多久,小鬼子就找上了他。原来小鬼子在韩贤死后怎么都没有搜到那幅字,最后便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