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去了。”
母亲冷冷地看着他,压在他脖颈上的匕首又向下按了按。
鲜血连成一条线,从伤口处缓缓流下。
男人的身体在颤抖,他想喊人进来,迫于匕首的威胁,又不敢张口。
他的脸色被吓得惨白,就在他以为自己完蛋了的时候,那压在他脖颈上的匕首蓦地一松。
颜序淮的母亲拿起桌上的花瓶,干脆利落将男人敲晕在榻上。
她木着脸捡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地给自己套上。
她穿好衣服后,快步走回到颜序淮的身边,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把他背了起来。
颜序淮小声地喊了一句:“娘亲。”
母亲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把榻上的男人的腰带解下来,将颜序淮绑在自己身上。
“不怕,娘亲带子规回家。”
后面的记忆,由于时间隔的太久,加上当时他被痛苦折磨着,一直处于一种半昏迷的状态,他已经逐渐记不起来了。
他唯一能记着的,就是母亲带着他,从窗户跳进水里,河水很凉,他伏在母亲的背上,随着水流一起一伏。
他的口鼻呛进去了水,在母亲的背上咳嗽了两声。
在他疼得意识模糊的时候,他有听到母亲轻声的哼唱声,那是母亲在幼时哄他睡觉的时候,常哼的一首曲子。
再往后,关于那晚的记忆,他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第二天,当颜序淮慢慢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躺在父母亲卧房的床上。
他从床上爬起来,一抬眼便望见了坐在梳妆台前的母亲。
她今天穿了一身清淡的青色,头发盘成了一个斜髻,上面簪了两朵白色的小花,正背对着他,往自己的唇上抹
口脂。
母亲从铜镜里看到他醒了,转头冲他笑了笑。
“我早上去王记买了包子和粥回来,就放在桌上,快去吃。”
颜序淮乖巧地点了点头,向桌边走去,他从桌上摸起一个包子,向母亲看了一眼,母亲温柔地笑笑,他便张嘴咬了一口。
也不知道母亲是几时去买的包子,这包子已经凉了,但胜在味道可口,他低头就着米粥,将手里的包子吃了个干净。
“娘亲。”颜序淮吃完粥后,想问问母亲昨晚的事。
母亲好像猜到了他想问什么一样,从怀里拿出来一个荷包,用桌上的帕子抹了他手上的油,将荷包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