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章上次趁平阳侯不在,偷跑出府后,一回府就被平阳侯派人摁住了,紧接着就是一顿狠揍。
原本他还能在府中自由活动,经过这么一趟,他连出自己院门的权利都被剥夺了,算是彻彻底底被平阳侯软禁在了府里。
谢永章经过这么多年与平阳侯斗智斗勇,早就摸索出一套应对的对策。
但谢永章人虽然不算多聪明,他心里一直有一杆秤在那里称着。
平阳侯自平阳侯夫人去世后,未曾娶妻纳妾,平阳侯府也只有谢永章这一个小主人,哪怕平阳侯对谢永章限制颇多,谢永章也依旧清楚平阳侯对自己的重视。
他也不想故意与平阳侯作对去惹他生气,平阳侯想把他关在家里,那他就被他关在家里就是了。
可若谢永章真想逃出府去,平阳侯设置的那些阻碍,倒也拦不住他。
谢永章所住的院子相邻的院子紧挨着侯府的外墙,那院子是平阳侯夫人用来养花的地方,自平阳侯夫人走后就没有人再去院里打理过,平阳侯怕触景伤情,也很少会去那里。
那院子的墙根旁生满了野草,墙下有个狗洞,勉强可以使他钻出去。
谢永章早晨故意说自己肚子疼,让下人找大夫来给他看病。
大夫瞧不出什么问题,只给他开了两副温补的药方,遣小厮去抓药。
谢永章有两个贴身小厮,一胖一瘦,胖的那个与他体态相似,他就让胖小厮躺在床上,自己扮作他的样子,借着抓药的名义,跟着瘦小厮溜到隔壁的院子里去,从狗洞逃跑。
瘦小厮则继续去为屋中躺着休息的“谢永章”去抓药,送到厨房煎煮,拖延时间。
谢永章知道这方法瞒不了太久,从狗洞里爬出来后,就向着白日做梦的方向快步疾跑。
他的身体肉墩墩的,待跑到白日做梦后,大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他与花轻素说完这句话后,扶着一旁的桌子,整个人佝偻下去,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因为路上吸进肚里不少凉气,不时还会咳嗽两声。
花轻素好心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谢永章接过茶水,连谢谢都说不出口,便一口气饮了半杯。
终于等他喘匀了气,花轻素张口问道:“邱大夫的名牌你带出来了吗?”
谢永章点了下头,“带出来了,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带这个。”
他简单环视了一周,目光落在了桂娘身上,说道:“这就是你说得朋友?”
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