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起到现在她早累了,瞌睡虫悄悄爬上来,里面的衣服是不敢脱得,她脱了鞋拉过被子盖上。
先开始她还紧张着,半合着眼偷偷注意着颜序淮那边的动静,过了半晌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
榻上的人在她呼吸变得绵长之后倏地睁开了眼,她睡着的时候样子乖巧的很,钗环摘下后乌发如云,樱唇微呡,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两片扇影。
颜序淮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屋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喜蜡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最后他也闭上眼睡了。
次日花轻素醒来的时候颜序淮早已穿戴整齐,婚服换成了件墨蓝的锦袍,立在窗口,慢悠悠地将开了半扇的窗户合上,看窗上透出的影子,外面有个人匆匆离开了。
她爬起来,理了理衣裙,好奇地问道:“你在干嘛?”
“作假。”他手里拿了个瓷瓶,向她走过来,花轻素站起身,他把瓶子塞到她手里,“一会儿穿戴好后撒一点到床上。”
“这是什么?”
“鸡血。”
花轻素瞬间明了,紧接着又疑惑起来,诶,不是,正常电视剧里是这么演的吗?
“你就拿这个代替……”
他微微扬眉,“不然?难不成我得拿刀割手?我又不傻。”
男人,你好清纯不做作。
她默默收下了这瓶“假血”。
花轻素得换衣服,颜序淮先一步离开了卧房。
她要穿的衣服下人早就裁制好放到了衣柜里,没有女孩子不喜欢新衣服的,她开心在衣柜前左挑右选,最后挑了件淡青色的襦裙,花轻素怕冷,又在外头裹了件厚厚的披风。
颜序淮看到她的时候,她裹得像个棉球,上面露出一个脑袋,臃肿的衣服衬得脸又小了几分。
“你是有多怕被冻死?”
花轻素摆摆手,“防患于未然嘛。”
颜序淮:“?”
早饭清淡,只有粥和两碟小菜,花轻素对吃的没那么多追求,只要不是药,吃什么都是山珍海味。
颜序淮父母双亡,她也省去了新妇请安的麻烦。
颜序淮早她一步进餐,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拿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后,说道:“后日回门要准备的礼品我已经叫人备好了,一会儿我叫人把单子给你,你看看有什么缺的。”
花轻素也看不懂这个,“不用看了,你准备好了就行。”
“还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