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烈的声音比往常沉重，姜词不自觉松了口气，她悄然无声的把刀放回去。

窗户外，池烈与她面对面，少年张扬的眼眸此刻轻颓而迷茫。

“你怎么进来的？”

姜词脸色骤冷。

池烈指指院子里的大树。

“爬过来的。”

“你有病吧，非法入室万一我刚刚报警抓你怎么办！”

姜词气得不轻，池烈轻声道歉。

“对不起，我就是想来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要你大半夜翻墙来问，再说你这会儿不是应该和你女朋友在一起吗？”

“很快就不是了，姜词，下午那会儿你是真想我和裴乐乐走吗？”

池烈打开窗，半个身子逼近姜词，眼神咄咄逼人。

少年侵略强硬的眼神让姜词心尖颤抖，闻着空气中飘来的淡淡酒味，她强忍着异样情绪问。

“你喝酒了？”

池烈固执的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你想我和裴乐乐走吗？”

姜词抿唇，避开他的眼神，垂在裤边的手没有意识地捏紧。

“池烈，你喝醉了，我们明天聊。”

“我没醉，我清醒的知道自己在问什么，姜词，我求你，回答我好不好。”

池烈哀求之声直击姜词的心脏，她眼皮颤了颤，只说。

“你和你女朋友走天经地义，我拒绝回答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

池烈没说话，周边静的只有夜风呼啸的声音，姜词觉得可能明天要下雨了。

这天闷的慌。

过了很久，池烈才自嘲地笑了一声，他伸出手捏住姜词的脸，抬高。

这瞬间，少年和月光同时涌进心里。

姜词这才发现，原来乌沉的云早就散了，月光无声将两人的目光拢在一起。

寂静晦暗，如交缠的海水。

“池烈放手！”

姜词很平静地开口。

“我想听你的真心话。”

池烈面容亦是平静。

两人目光相对，平静的假象下是波涛汹涌的交锋。

少年的执拗让姜词败下阵来。

她太了解池烈的执着了，虽然平时他在她面前平易近人，但藏在骨子里的桀骜是关不住的。

姜词目色冷淡却暗藏锋芒。

“池烈，你是站在什么角度问我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