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家门口，姜词与池烈在路边对峙已经快整整十分钟。

姜词脸上冷怒。

“放手。”

池烈好整以暇地拽着姜词的后衣领。

“我要和你一起进去。”

“你家在隔壁。”

“你家就是我家。”

姜词抿唇，净白小脸愠色微浓。

“池烈，你要不要脸？”

池烈慢条斯理地走进一步，大手挎在姜词肩膀上。

“脸可以不要，答应阿姨的事我一定要做到，”

姜词疑惑抬起头望着逆光少年。

“什么？”

池烈：“昨晚我答应阿姨今天和你一起去看她。”

“不可能。我妈她……”姜词矢口否认，神经病三个字在舌尖滚了一圈又吞了回去。

“你妈她什么？”

池烈垂眸，姜词却抿唇避开他的视线。

“没什么。”

没有酒精作乱，姜词做不到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别人说她妈妈的事。

或许直接一点，姜词对着风华正茂的少年有那么一点说不上来的自卑感。

“姜词，你在害怕什么？”池烈食指弯曲抬起姜词倔强的下巴，两人面对面，姜词眼神躲闪。

“我没有。”

池烈倏然凑近，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姜词，好像望进了她心底。

“你有，你在害怕。”

“姜词，你记住。我永远不会看低你，无论你贫穷或富有，健康或疾病，无论你的家庭情况如何，我永远都当你是朋友。所以你不用在我眼前自惭形秽。”

姜词紧抿着唇瓣，许久后她自嘲般笑了一下。

“你说的对，我没有什么好自卑的。”

池烈安慰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这样漂亮明艳的小脸，天生就该恣意快活。”

“上次你喝醉其实我还想告诉你，我妈也有神经病。所以不要太难过，一切都会好的。”

姜词一怔。

“你妈妈病好了吗？”

随后她很快反应过来，池烈说过他没有妈妈。她满脸歉意的准备道歉却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打断。

两人扭头看去，姜瑜站在门后，鲜艳长裙，举止优雅。

“回来啦？”

姜词不可思议地瞪眼，什么情况？她妈看起来怎么这么正常？

在她瞠目结舌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