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是等她的答复,而是等萧子窈的笑脸。
苏同心哽了哽。
“戏文么,我房里现在就有的,如果沈军长急需,大可先拿去给子窈看……”
沈要当然说好,之后便将戏文带回去了。
晚间,他故意慢吞吞的上楼,开锁也沉着性子来,禁闭与等待都是驯服的手段,他自幼便经历过了,所以从此深谙此道。
是时,萧子窈正凭窗坐着,回眸一顾,便瞧见沈要推门进来,手藏在背后,大约是带回什么东西,便想着给她些惊喜罢?
她一下子难过起来,直觉应当笑一笑,至少,不该泼那呆子的凉水。
毕竟,沈要此人,什么都要争抢、什么都得赢下,唯独输给她,倘若细究一番,就连他讨好她的机会竟也是她的苦心安排。
思及此处,萧子窈不由得勉强一笑。
“背后藏的什么东西?”
沈要闭着嘴,喉头却一滚,良久才说:“你猜。”
她故意猜错:“我猜是四方斋的点心。”
“不是。但四方斋的点心也买了。一会儿拿上来。”
他摇摇头,又近前说道,“……是你想看的戏文。”
他于是拱手将那戏本落落的递与萧子窈去。
无碍的,那几折子书页他已仔细翻查过了,里头没夹留字的纸条,只是文段间留有零散几句批红,想来苏同心也不敢再多言了。
他只管不动声色的等萧子窈反应。
可他到底还是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只因萧子窈不过瞥了一眼案名,人便兀自笑出声来,又是嗤笑,全然一副玩味模样。
“呵,《红鬃烈马》?”
沈要低低的说:“你讨厌这折戏。”
“称不上讨厌,只是不喜欢罢了。”
“不喜欢就是讨厌。”
他一面说着,一面矮下身去、单膝点地,指尖也小心翼翼勾住她的裙边,语气里带着些试探,“六小姐,最近你好像不喜欢我了,是讨厌我了吗?
——真狡猾,他竟这般的问她的话!
一时间,萧子窈实在被他杀得有些措手不及,便疑心这呆子哪里会是不自知?依她所见,他分明就是太清楚,所以才使的把戏!
“我说的不是你,我是在说戏文。这戏文讲的是王宝钏下嫁薛平贵,独守寒窑十八载,谁知薛平贵被俘后娶了敌国公主,最后返回长安谋权篡位,自立为王。这世道当真稀奇,这样下三滥的故事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