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样，一口下去喝了半壶。

半壶下肚，四面酒香愈烈了些，馥郁而清凉，那种淡淡流水中青荇的味道更加鲜明，和酒香糅合在一起，中人欲醉。

凤沼晃晃头，觉得有点微晕，心中诧异，她是个海量，看起来喝酒斯斯文文，其实是越喝越心明眼亮，今儿这是怎么了？

隐约听见张跃山道：“如此喝酒，平生第一次，爽”

酒劲上来，眼前二人越发金星四射，她扶着头转身，只觉得体内热流突然一涌，然后不知道哪里也流出一股沁凉的气息，绕着热流盘桓一周，她的体温立即降了下来，却又觉得身子酥软，随即脚下一软，砰一声撞在了张跃山的怀里。

脸下冰丝滑凉，淡淡草香，似乎是少年的臂弯。

少女挣扎着要起来，她可不想让人看见自己不矜持的一面，一边挣扎一边模糊的想，张跃山量真好啊，他喝的那半壶好像比她还多点啊，这么淡定斯文不动如山啊……

眼前突然觉得一亮，那么明光璀璨的一闪，随即便发觉不是有了光线，而是张跃山一抬手紧张的推开了面前的少女。

月光之下，院中四周是沉沉的黑暗，然而那人只是掀开纱幕，便如流星般明光四射，摄人眼目。

那双绝艳倾城的眼睛，到底该有多明亮？

凤沼并没有看见少年那双眼到底什么模样，更别提看清顾南衣容颜，因为下一刻，那张脸已经无限度的靠近来，低声呢喃间呼吸灼热：“好热……”

张跃山似乎真的很热，从呼吸到体温都如熔浆翻滚灼烧，下意识靠近一切比自己温度低的物体，看着眼前女子微凉的面颊和冰泉一样的眼睛。

他靠近她，青荇微涩洁净的气息越发浓烈，随即一伸手，把住了她的脸。

他牢牢捧住她的脸，不满意手下人皮面具不自然的触感，手指一弹面具弹飞，女子细嫩洁白如玉如冰的脸颊，在黑暗中幽幽闪光。

他满意于这种玉般凉水般清的感觉，立即将自己火热的脸，凑了过去……

……

凤沼此刻紧紧的待着，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

眼前的一切实在太超出了她的思想准备。

少年清郁的气味近在咫尺，长而密的睫毛扫在她脸颊上，他将她的脸当做最好用的冰袋，捧在手中揉啊揉捏啊捏，完了还不够，用自己的脸蹭完这边蹭那边。

黑下月光，她此刻想哭……

就算她是亡国公主，那最起码也是个公主身份，也算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