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水返壑,风归木落山。
张跃山被输掉比赛,修书院的人都倍感惋惜。
齐英深知其意,虽是觉得愤慨不平,但好在他已习惯。
必定,如今的天玉台,早已不再是单纯读书之地,要不然,他岂会沦落到这修书院一隅。
落日西下,秋风徐缓,幽僻长径。
只见一德风古儒之人,手提食盒,信步而来,他轻轻推开修书院的大门,一脚迈入槛内,来人正是卓文长卿。
齐英见有人进来,赶紧走到院中,一手接过那人手中食盒,一边轻声问候:
“师兄您怎么来了?”
卓文长卿眼朝前方,边走边说道:
“我有几年没与你喝过酒了?”
齐英立即回道:
“修书院十年一修葺,十年了”
卓文长卿叹气道:
“又是一个十年啊!该喝酒了,走!喝酒去!”
说完二人穿过正院,进了齐英的书房。
卓文长卿直接在桌前坐下,齐英熟练打开食盒第一层,将一碟碟小食自其中取出,放在桌上。
卓文长卿今年已是七十多岁,从小看着齐英长大的那种师兄,年龄也就比他大不到三十岁。
卓文长卿落坐便说道:
“忘了今日辩论的事儿吧!你的性子啊!还得藏,还的压着。”
齐英将小食放好,又拿出一小土坛酒,倒了两杯,坐下说道:
“那孩子不出十年,天玉台将无书可学,藏在修书院,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卓文长卿端起酒杯,闻了闻,说道:
“嗯!三十年的松露,好酒啊!好酒。”说完,抿了一口,又说道:
“你觉得渝朝,还会再给天玉台十年时间吗?”
齐英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
“天玉台不涉朝政,专为天下培养人才,渝朝为何贼心不死?”
卓文长卿一脸严肃的说道:
“学宫中隐匿有多少亡国学子,你可知道?渝朝碍于天下儒人的嘴舌,一直不敢明面干涉而已”
齐英听后,嘴里咬牙切齿,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道:
“师兄,这孩子也是亡国学子?藏于修书院来掩人耳目?”
卓文长卿摇了摇头,将酒杯的酒一口饮下,说道:
“他来自巫咸,如今,全天下的人都在找他,一个老朋友却把他交给了我,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