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山州内,以山为主,山峦重叠。
天河州中,以水为伴,河道交错。
长天河自南向北,途中经过天河州,又往云龙王朝之外而去。
长天河宽达上万米,其上有楼船顺流而下。
一艘长二十米宽六米并筑有三层木楼的楼船以飞快的速度,乘风破浪。
此楼船以朱红为主调,配以鎏银,更有诸多镂空雕刻,看起来明亮而富贵。
楼船甲板上,三三两两成群,或者围着小圆桌品茶饮酒,或者站在围栏前观赏景色,惬意悠闲。
一袭月白剑袍,一脸轻淡,陈宗独自一人站在左侧围栏,修长的十指自然搭在镂空围栏上,目光清澈仿佛泉水能见底,倒映眼前的一切。
流动的水和远处的树木。
自然、祥和、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平静,近处甲板上众人的声音渐渐变得遥远,河水流动的稀里哗啦声,愈发清晰,仿佛从身体从内心流淌而过。
杂念渐渐随着流水而去,一片纯净,一种空灵。
无想无念,一切随心。
楼船迅疾,乘风破浪,将河流左右两边分开,有白色浪花朵朵,涟漪不尽。
陈宗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状态,只感觉心似河流一般,说不出的灵动。
陈宗自踏入天河州之后,得知天河州水路多的情况,便突发奇想,从水路上进发。
一路行来,都是在陆地上行走奔跑,水路却是第一次,或许,会有别样的领悟。
“那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一直盯着河水。”
“说不定是觉得河水好看。”
“呵呵,就算是再好看,也不会这样一直盯着五六个小时,连姿势都没有变一个。”
“那是别人的事,和我们无关,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我倒是觉得很有趣,带着两把剑,又背着弓箭。”
陈宗不知道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当然,就算是知道,也不会在意,否则,岂不是活得太累了。
时间流逝,甲板上的人几经更换,唯独陈宗还独自一人站在一处,双手自然的搭放在镂空围栏上,不曾动过,好像整个人变成了一尊雕像似的。
心神平静,古井不波。
一种似有灵感要喷薄而出,却又被卡住无法爆发的感觉,让陈宗眉头不自觉皱起。
“喂,奇怪的人,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一直盯着水?河水有什么好看的?”如黄鹂鸟般清脆的声